梦魇

左手

又梦见了落儿。
我们坐在一起。像看风景的路人。
她给我唱那首一直未能兑现的歌。暖暖亲亲，小女生的莫名爱恋。甜甜腻腻。
风有点迟钝。被温暖粘着翅膀。
接着，风开始融化，脱落。
我和她被渐渐遥远成了模糊的灰影。看不清脸，看不清背影。
一个走，一个送。
决绝没有回头，决绝没有挥手。
背景是惨白惨白的大雾，吹跑一切。
终于惊醒，冷汗涔涔。
用力地弓起身子。抓着心，抓着胃，或者是别的一些什么。拼命想呕出一些什么。可是除了空气，还是空气。
那样子不敢离别。害怕莫名地决绝。
小妹说，你要一直对落儿好好的。不要让她为难，不要让她难过。
我说，好的，好的！
把一切都埋在舌头下面。就像口腔溃疡一样烂了结痂。
可是总有那么点细细碎碎从手指间流成墨水的样子。
小妹不认识落儿，可是依然相信她会知道关于落儿的所有。
于是小丫锤着我的肩膀说，不是稳重的依靠诶。
仿佛是落儿在不远处笑着。
用力捏紧左肩。生疼生疼。
夜凉如水。风里有慌乱的叹息。



所有童话铺展的开场都不会在漆黑的夜晚。即便是满天星光，也一定会有太阳一样的风笛在颤抖。
一直不相信左手预言的那些故事，总是那样奋不顾身地爱着，哪怕折断了飞翔地翅膀。
命运一个九十度转弯将我折成两半。前世是形单影只的秋雁，今生是迎日扑火的飞蛾。
总有一些事像风一样将我火树银花般绚烂的理由尽数吹散开来。
无可奈何日渐单薄的热情。只是，每一次筋疲力尽，每一次心力憔悴后，还是想着能看见一双明亮的眼睛。
想起那句话：直到某天，我竟然那不出什么东西来证明我爱你了，可是我还是那么一丝不减地爱你。多情终于轮回成了无情。
某个人，某件事，某一年。
我的脸，你的笔，他的名字。
一切都破碎成水。
我们之间是一条河，我过不去。逝者如斯。
我想，在前生之前，你是我童话里来不及铺展开来的篇章。来不及开始，来不及悲伤。
佛说，果是因的轮回。
你是我的因，却迟迟结不成今生的果。
来一个华丽的转身吧！也许明天，你便会邂逅了爱情。如果，如果注定因不成果，那么，那么就让佛的预言到此为止吧！
你是我不可避免的夜雨。
淋湿前世今生，微冷。
醒也无聊，睡也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