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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戴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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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4-7-10 18:55:3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秋天,雨水格外的眷顾这座城市。
   雨中,想起那年的那天,那场相遇。

楔子:

   好不容易在深南路上找到一座桥,行人很少,
   走上去,停住,撑起伞,远望。
   雾气在四周升腾蒸发,闷闷的雷声穿透乌云,
   雨点加大,变重,
   带着一种愤怒和滂沱的气势打砸下来。
   起风了,头发和心在飞舞。
   拼命的握着雨伞的伞柄,以免它被风吹走,
   紧紧,紧紧的握着,仿佛留恋的思念情绪。
   城市的天空,偶尔飞过的塑料带,五颜六色如同霓虹。

正文:

   和一个陌生人一天之中遇见三次,我管这个叫做缘。   
   
   他也在报社上班,看他搭乘电梯的层数猜测他可能在技术部工作。并且他和我同  乘一部班车,早上我比他早一站上车,晚上他比我早一站下车。我们住得不远,如果一站地按1公里来计算,我们之间的距离就是1000米。   

   他个子高高的,在乘电梯的人群中很显眼;他喜欢穿浅色的格子棉衬衣,每天的都不同。我想起来,关注他是原因那天坐班车,我照例坐在右边单排座位上看街上的风景,车子停了几站,再开动后我总感觉有柱光线在晃眼睛,转过头顺着光线看过去,一个穿格子衬衣的男人右手架在座位扶手上,头向左转也在看风景,一块精工手表系在他的右手腕上,反射的阳光正晃着我的眼。   

   看背影他有点瘦,头发短短的甚至有些稀疏,偶尔的邻座的人找他说话,他回应时的口音很像南京人,我无法判断仔细,因为交谈结束了。很短暂,我发现,他和任何人的交谈都限于两三句的样子,温和沉着的语气衬着清晨明媚的阳光,给人感觉很舒服很放松。   

    我也是在这种感觉里渐渐变得大胆了。我会用眼睛在站台上寻找他的身影,找到了就在心里默默的笑。他也注意到我了,因为到报社实习的我是这趟班车的新乘客。我也知道他注意我比我注意他要早很多。有一天下大雨,他没有在车站站台上等车,而是站在天桥底下,看到车到了才匆匆跑过来。我当时正处在一种寻找不到而慌乱加沮丧的状态里,突然隔着车窗见他迎着车子跑过来,心中大喜,笑意竟然也露在脸上,结果这样一个唐突的表情被他逮了个正着,上了车后他朝我一笑,然后照例坐在我斜前方的位置上。外面,雨水连成了瀑布,飞泻而下打得玻璃彭彭的响,我仿佛也听见自己紧张的心跳和这雨声保持着协调一致,那天上班的路上,我的视线再没有接触过他的背影。   

    我想我大概是爱上这个老男人了,爱是简单爱,内心的懵懂,老是一种亲切的称呼,我看他无名指上套着结婚戒指。我不安,我嘲笑自己的单恋情绪,为那颗渴望出现奇迹的心担忧,好象长到这么大,思想上还是很幼稚的一个人。我不知道自己的情感何以像这个城市的降水量一样充沛丰盈,像个疯子,为物喜为己悲。   

    感情对我来说都如同圈套,一个又一个连续不断的,让我好不容易挣脱了前一个其实又钻进了后一个。我笑我可以叫自己“别里科夫”——装在套子里的人。我为我的多情苦恼。我低头一边走路一边想着这些杂乱的念头,以致于拐错了弯,一直走到了大厦的2栋,进楼门的时候被警卫拦住方才清醒。   

    我,天生的爱幻想,喜欢白日梦,走路的时候都像梦游。对于失败的打击也曾有过预测,但情感对我的诱惑远多于失败后的痛苦,学不会中途放弃的人,只有把一条路走到底并且观望到另一番天地时才会休息。我开始在坐班车的时候听随身听,把音量开到很大,耳膜里鼓噪着强节奏的音乐,或者我会带很多期刊杂志,坐下后就把眼睛死盯在那些漂亮的书页上。   

    我在试图为自己设计出一个空间,这又让我想到水果罐头,密封的罐头和空气隔绝,里面的水果绝望的浸泡在浑浊的糖水中,假若把它们置放于空气中,恐怕早就腐烂了,但真空的氛围则不同,不必担心细胞的坏死,物质的原形可以被储藏很久很久。我觉得自己很像那些果肉,已经产生了内部构造的变化,但外表看上去依然新鲜如初。   

    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一个月也即将期满,连绵的雨天里,我被包围。

后记:

   阳光明亮,穿透力极强,
   晃着落地窗后面我的眼睛。
   突然一种熟悉的感受,让自己想起那个相遇的早晨,
   想起雨天报亭的相望,欲言、又止,
   想起食堂里遭遇的尴尬,善意的笑,
   还有那声来不及说的:谢谢。

   回忆着倒数,慢慢变得不快乐,
   因为轻易的失去,因为没有让彼此放松,因为没勇气开口。
   让距离越拉越远,让感情飞回属于自己的城市,
   一个人的故事,继续上演。
   整个世界都在变,我是不是也变了。

沙发
发表于 2004-7-11 00:04:18 | 只看该作者
整个世界在变,我还是坚持我自己!
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吗???
有些东西等你走近了,才发现是虚无的!
3
发表于 2004-7-11 07:59:51 | 只看该作者
未来是一个“缘”圈
4
 楼主| 发表于 2004-7-12 20:20:36 | 只看该作者
对啊,万劫不复的时间,坚不可摧
5
发表于 2004-7-12 20:36:32 | 只看该作者
呵呵~我也右手戴表的。
6
发表于 2004-7-12 21:03:02 | 只看该作者
我从小手表就带右手耶,习惯成自然,没什么不妥啊。
7
发表于 2008-12-27 03:43:2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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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08-12-27 07:28:22 | 只看该作者
右手戴表 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handshake
9
发表于 2008-12-27 17:19:26 | 只看该作者
:time:
话说,我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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