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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容貌刻在途上终生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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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9-8-1 11:21:1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一。
我常可以看见苏予一个人静静地在纸上作涂鸦。他喜欢用那种黑色的油性马克笔,而这些黑白映衬的图案于我都是个谜。他说这是自己的梦境,潦草而模糊。
在他开的Cafe里面,吧台的对面有一块很大的留言板。而左边可以看到一幅他唯一保存下来的画;一个略微后倾在天桥栏杆上只看得到侧脸的男人,半空中飘着刚刚断线不知起落的风筝,那上面有一朵蓝色鸢尾。
他第一次告诉我那是鸢尾的时候很莫名的笑了,然后说其实自己并不喜欢这种花。因为像蝴蝶。在古希腊语里,蝴蝶象征着灵魂。如果你看到画卷里一只蝴蝶从人的口中飞离,那意味着即将死亡。
这结果是每个人都不想要的破茧而出。


几个月前开始自己计划旅行的一部分,来到了G市。在印象中北方的空气会多一些清冽,会有延续一个冬天的积雪。我喜欢略为冷凝的状态,并始终怀有在北地独自生活一段时日的心愿。抑或是因为Duras的那本书,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
这是第一个告别了南国温润的冬季。11月9日的雪天,我在布满水雾的窗子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用手去触摸四角的薄冰。细锐没入指尖的凉。然后我戴上自己的绒线帽子与格子围巾,出门去找一个可以坐下来喝Latte的地方。
那是我第一次去苏予的Cafe,它叫Psyche's hyacinth。
塞琪的风信子。


我想,自己与苏予的邂逅,只是我偶然走到他面前,然后他抬起头看到我。这样的开始。
哦对了。 还要加上一句,请给我一杯热Latte。
转身去找位置时想起刚刚看到的那双眼睛。很深邃的颜色。漂亮的眼睫毛。略高的颧骨使得眼眶有些后陷。总是觉得那表情带着疲倦,因为目光没有神采。
那一次他坐在吧台后面画着一朵蔷薇,被我打断之后没有继续完成,一直挂在放咖啡豆的橱柜旁边。
看上去像极了凋谢。


2013年11月9日。我与苏予的初次相遇。
在我喝完了在陌生城市的第一杯Latte时,Cafe里响起了Sophie Zelmani的声音。
"Hey you.Can I breathe if my chest is covered?"
听到这首歌结束,我在推门离开前回过头,看见苏予意味深长的笑。他站在窗边,冷色调的光线贴身映射进来,轮廓变的清晰明亮。我想那一刻他的侧脸定然是极美的。


告别或是重复的剧情,不过都是开始到结局的缓冲戏目而已。
我叫蔚清晏。南国生长的女子。
在写一个有关旅途的故事。也许它还未发生,就已经落幕了。


二。
“那么,清晏,我想听你唱一支歌。”
苏予是个给人感觉落拓而沉郁的男人,蓄有很少的胡须;白衬衫的最上两个扣子在他看来是多余的。不吸烟。经常会自嘲说自己是个老男人,靡费生命。这是他极少诙谐的时刻,开始我会保持一个姿势很久不动的看着他,表情想来是极其诡异的。这时他会做出和我同样的动作然后对视,直到我忍不住笑出来。
大概有那样多过一月的时光,每天只是带上一本书去他的店里,听他放的音乐,Jazz,Blues,或是Folk。略有些疲倦时就停下来去看他涂鸦。发现他每天会在留言板上写同一句话:“I Wanna find my hyacinth."有时下面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接龙。有时一天过去,仍只是那一串孤零零的字符。他会在打烊前擦掉。
某些时候我会觉得世间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而苏予让我有强烈的阅读欲。或许只是因为他重复放Sophie的那首歌,那个瑞典女孩的声音印在记忆里。


G市距离海岸线很远,只有一条季节性枯涸的河水支流。没有大城市的浮躁,亦不感觉破旧。我会在早起的一天打开公寓的窗子拍下外面脚步匆忙的行人,或许因为寒冷,这样的时刻都很安静。像是一场电影。
我想那些包裹严实看不清面目的人里,会不会有一个我还没有看到过的苏予。我预感他同我一样,只是途经此地的路人。


“如果我为你唱歌,你是不是可以讲故事给我听呢。”
他的Cafe店内空间并不大,位置不多,很分散。在门口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外形精致的小火炉。屋子里的光线稍暗,墙面上是浅棕色的壁纸。除了苏予外,还有一个咖啡师Dave,仍是个学生;每天下午会来工作几个小时,然后离开。
在角落里放着一把古典吉他,十二音品的宽指板。我想它是苏予的,但从未见他弹过。喜欢尼龙琴弦剔透柔质的音色。记得一首很简单的曲子,是索尔的《月光》。
在与苏予熟识后的某天,我给他唱了一首Alanis的老歌。自己想起了旧卡带。


2013年的圣诞夜我们在Psyche's hyacinth里面摆了一棵很漂亮的圣诞树,我在挂着的卡片上写“Sue,are you my Jesus?"两个人甩着尖顶的圣诞老人帽嬉闹着,他还带着一个硕大的面具。我伸手想去摘下那个笑得夸张的脸,却忽然被苏予拥进怀里,只看到了对面那幅蓝色鸢尾风筝的画。那个天桥上的男子,是不是苏予。
在G市的12月日志,唯一留白的是他那一刻的神情。
而我始终觉得缺少更多不可名状的潜在,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三。
吧台上正在工作的咖啡壶里透出浓郁的香味。2014年的第一天,店里不多的位置坐满了客人。苏予说今天要早些时候打烊,晚上带我去一家俱乐部看新年演出,是本地的一些乐队。他把胡须剃的很干净,长一些的头发理到一起结了起来,看上去精神了很多,虽然仍显瘦削。苏予最喜欢喝不加调剂的蓝山,他说单一的味觉可以使人更清醒。但这使他缺少睡眠,并开始病态循环。
在圣诞过后苏予给了我一篇小说。里面有一个做画模的女子,她身上文有一朵蓝色鸢尾。一个很少交际的画家;他的父母早逝,孑然一人。他为她画了许多画。他们相爱。然后她消失。结局是他埋掉了刚刚修剪重生过的风信子花。文字有许多片段是我读不懂的。就像我不明白塞琪与风信子的关系。这让我有些微茫。
他说,你看到的是我的阵痛,并不是我的梦。
但我只想与苏予在一起。有些答案无论清晰与否,都无法影响结局。


入夜时我忽然想起了母亲。自己离开那么久了,她会不会很孤独。
我想在春节之前携苏予一起回去,或者南方的那个小城可以让他多一点温暖。
那样我或许可以读懂更多。


乐队演出的这家Club和苏予的店正好在G市的两端相对,我们中途路过G市的广场,那里在放很绚美的烟花。周围人很多,我紧紧扣住他的手指,生怕在这样的人群里丢了他。他从来都像是懂得一切,没有去触及我的任何困惑。而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坚定。
我们到达那家俱乐部时,演出已经开始了一会。远远可以听到有些撕裂空气的金属音和节奏;里面有几个人在吧台那边喝酒,其他人都在看乐队表演。已经换了一只乐队上台,英伦风格,华丽温柔的电声吉他。主唱的女孩声音有点像卡百利的Dolores。我觉得像自己是在哪里见过她。
转头看向苏予,他的表情又回复到那种冷寂。或者是因为灯光的缘故,我没办法去揣度他在思索什么。似乎一直都是这样,我从没有悉破过他的心事。但并不慌张。
女孩唱完一首歌时,苏予说,清晏,我去那边和朋友聊一会,你等下过来找我。
我轻轻点头,他握了一下我的小指,走出了人群。音乐听起来不再尖锐,我看着台上隐在黑暗里的那个鼓手,像是不愿露出伤口的小兽一般,重重踩着底鼓,他的吊镲打的很好。让我想起阿Ken,我16岁的情人。那时还是与父亲一起生活。而这些真的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我朝苏予走过去,他自己在吧台边上喝着一杯颜色漂亮的鸡尾酒。我坐下来轻轻靠着他,他告诉我刚刚英伦乐队的主唱女孩和这里的调酒师林言都是他的朋友。女孩叫Jane。是他在这个城市相悉的第一个陌生人。“林言会调味道很正的Fantastic Leman。我很喜欢。”苏予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瞳熠熠发亮。
我盯着他酒杯里面的氤氲色调。层次渐染的水晶蓝,让人迷恋的静止。
“HI,这就是清晏么。我是林言。”吧台里面走进一个人,离得近时,发觉他的右耳上戴着一个形状怪异的坠饰,紫色。面庞细腻得不像个男子。有很漂亮的鼻子和下巴。
“梦幻勒曼湖。这种鸡尾酒很出名,却并不容易调好。因为剂量的差异很大。有时也容易忘记放白色柑香酒。随颜色淡浓不同而逐渐变化的味觉。像是在水域里面下潜。像是浮生。呵呵。”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忽然笑了,那感觉有些诡媚。异样于之前见过任何使人觉得好看的笑容。
“Jane的演出部分应该快结束了吧。她和我们都不一样,她喜欢喝Lamborghini。最绚丽的火焰酒。”苏予像是忽然记起了什么,看向俱乐部里面另一侧的人群,喃喃自语。

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09-8-1 11:22:05 | 只看该作者
四。
由林言和苏予的口中得知有关Jane的一些片段。她在19岁时一个人来到G市,至今已有三年多的时间。开始只是在酒吧里面做侍应,直到后来结识了林言,被推荐给当时刚刚组建的Band做主唱。她没有过专业的训练,但几个乐手都说喜欢她不经矫饰的发声。
后来乐队就来了林言所在的俱乐部驻唱,关于Jane的过去,却没有人知晓很多。听她唱歌会不知觉的陷入莫名的破碎感。像是深海之下,即将窒息的挣扎。而她的表情从来都是出奇的淡定。
在2014新年过去后的几天之内,我断续听苏予讲了这个女孩少年时的命途流离。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在哪里见过她。

“其实每个人都有缺失症。无论是拥有极多的,抑是满心孑然。那是因为我们都是在向着自己的反面需索。像镜子。而拥有真实的人最后会停下来,因为疲倦之后足以回望。那些内心失重的人,或许注定是一个悲剧。”苏予在画一个拿着破旧布娃娃的小男孩。孩子有一双大而空洞的眼睛,他的脚边掉落着一朵雏菊。
“Jane就是一个内心失重的孩子。”勾勒完最后的一笔,苏予忽然停下动作,看着我说道。

Jane的母亲去世很早,她爸爸是个略显文质的男人,对Jane很疼爱。在那个北方气候干燥的小城市里,Jane安然地度过了自己前18岁的年月。她是个寡言不擅交际的女孩,骨子里却有着别人预料不到的偏执。父亲忙于工作很少在家照顾她,她亦没有过于亲近的朋友。在18岁那年她爱上一个朋克气质的男孩Kimi,玩地下乐队,吸毒。那是一个连自己明天是否存在都不能确定的人,Jane却甘心相信他会给自己一个未来。因着这样执拗的相信,Jane轻易给了他自己的第一次。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接触。
Jane怀孕了。等到她满心惊恐的去找Kimi时,却发现他的身边已经多了另一个女孩。他带着嘲笑的语气告诉Jane自己无能为力。整个世界一瞬间暗了下来。逐渐倾颓。
她只是一个18岁的孩子,没有任何足以倚靠的朋友,慌张失措。只得把一切告诉了父亲。他怪她不自爱。说自己所有的希冀都在她的身上,现在这样怎么对得起已经不在的妻子。
“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我答应过你妈妈不会让你受伤害的。阿简,爸爸对不起你。”她第一次见到父亲如此失态地掉眼泪,不断说着对不起。所有的疼痛在那一刻无以复加。
父亲带她去打了胎。冰冷的金属进入身体时所有潜藏的痛楚再次纠结到一起。她想大声地哭,却根本使不出力气。
在那之后父亲每天都会早些回到家里。有时会买醉,待她却依旧温和。这个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男人第一次看上去那么憔悴。而她第一次觉得对于父亲自己那么苍白无力。开始害怕失去。而这种恐惧的预感在后来的一天成为了事实。很严重的车祸。她赶到医院时,这个世界上自己唯一亲近的人已经没有了呼吸。医生掩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父亲已经血肉模糊的脸。她一动不动。发觉自己已经没有了哭泣的欲望。
父亲酒后驾车后撞到了公路的护栏,然后车子翻落下去。好像是给她的惩罚。
不过在这之后,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吧。Jane在自己生长的小城独自过了自己19岁的生日,决定离开。
在离开前,她听说Kimi因为吸毒过量,猝死了。
她淡淡地笑了一下。
“林言很喜欢她。但是一直没有结果。”苏予的语气仍是那样波澜不惊。

五。
后来我在Psyche's hyacinth遇见过Jane一次。早晨到店里去找苏予时,她已经在那里。两个人安静地聊着些什么。第一次在正常的光线下见到她的样子,有些类似苏予的瘦削,肤色病态的白。同样漂亮的侧脸。
帮苏予招呼着为数不多的几位客人,忙完时Jane已经不在了。我看到苏予似乎忽然失去力气的靠在了椅子上,又很快恢复起来。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露出这样的状态,也明白他不想被人看到。所以假作不见。
下午Dave刚刚来店里的时候,苏予告诉我他有事需要离开几天,让我帮他照料一下店里的生意,等他回来。
他轻轻的吻了一下我,没有温度。
我记起Jane的肩膀上似乎是有一朵蓝色鸢尾。也许自己该问问他要去哪里的。
3
 楼主| 发表于 2009-8-1 11:22:45 | 只看该作者
六。
在苏予离开的第六天晚上,已经下班的Dave忽然满脸慌张的来找我,告诉我苏予出事了。他拿着当天的报纸给我看。苏予在Jane的家里杀了她。然后自杀。
我觉得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旋转起来。对了。我要去找林言。只有他会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言没有去俱乐部上班,我问了旁人他的公寓地址和手机号码,在去往他家的途上拨通了他的电话。
“我是清晏。苏予出事了。”
“嗯。我知道。”
“我现在在去你家的车上。”
“好吧。也许我早该把事实告诉你。我等你来。”

“清晏。你想知道风信子的故事么。”林言抽着一只味道很淡的烟。他的黑眼圈很重,但看上去依旧是精致漂亮的男人。多了一些我从来觉得不会属于他的病态。
“塞琪,就是普赛克。被小爱神Eros喜恋的美貌少女。她的名字在古希腊语中也代表蝴蝶。或者灵魂。”
“关于风信子。人们对于它的花语,更多记忆的是美好。而多数人都忘记了它是阿波罗给自己喜爱的美少年雅辛托斯的纪念。风信子,就是那少年的名字。”
他站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苏予爱的,是我。我想他应该给你看过那篇故事。你一定以为那个让他深痛的是一个女子吧。而且更多的部分,是你没有读懂的。现在你可以明白么。”
林言解开了自己的衬衫,我清楚看到他的背上文着一朵巨大的蓝色鸢尾花。
“苏予并不喜欢蓝鸢尾。这是我喜欢的花卉。而在鸢尾花中,惟有蓝色,意味着支离破碎与寂寞。Jane一直喜欢苏予,或许是同你一样,苏予对于你们都有着不可抗拒的魅力。她以为在自己的肩上文过一朵鸢尾,苏予就会爱上她。”
“我曾经和苏予在另一个城市相识并生活了两年。后来我想要回归到正常的世界。所以离开了他。但他还是找到了我。于是来到G城,并在这里开了那间Cafe。在他的心里,塞琪是指Jane。因为在他出现于Jane的生活之前,我一直爱着Jane。我是苏予的风信子。却被Jane牢牢把握着。我可以为Jane做出许多。只为她一人调燃烧林宝坚尼。”
“我们就这样一直维持着微妙的状态。Jane不离开这里。我也不会。所以苏予也不会。直到你出现。”他穿上了衣服,蓝色的文身逐渐消失在视线里。我想起了苏予店里的那幅画。落寞后仰的姿势;随风筝飞走的蓝色鸢尾。胸口开始剧烈的疼痛。
“苏予一度以为你可以给他一个终点。但后来他发觉自己陷得太深。根本无法逃离出来。有些爱不被祝福,也无能为力。就像鸢尾这样美好的花,一样会有一种意味着悲怆。风信子是何纪念的由来,又有多少人真正了解。”
“Jane在前些天去找苏予,告诉他自己要和我离开G市了。她也以为你可以让苏予摆脱掉从前的自我。我一直在等Jane同我一起走,所以没有告诉他苏予的心思。”他的声音变的有些颤抖,起身看着窗外,熄掉了烟。
“是我太自私。可我没想到苏予会这样做。阿简死了。她真的死了。而我不知道该恨谁。”他开始失声哭泣。像个孩子一样。
我轻轻拥抱了他一下,转身离开。那一晚我做了一个梦,天桥上的男子坠了下去,而那只风筝不见了。
苏予埋葬了他的风信子。
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 11:23:30 | 只看该作者
七。
母亲。原本我是想带苏予回来见你的。你知道,阿Ken死后,我从没有再对一个人这样心动过。
如果不是我给了阿Ken一场注定没有结局的戏码,他就不会在我离开前喝的那么醉。也不会和人打架,就不会死了。而现在苏予和阿简的死,也是因为我的出现。清晏是不是错了。
如果你和父亲没有分开,那该有多好。我就不会遇见他们。
我离开这么久,你有没有孤独呢。

我静静地放了一捧雏菊在母亲的墓碑前。默声祈祷。
让离别,都被原谅。
让容貌刻在心上,随旅途上终生欣赏。

2014年2月14日的日志,终焉。
5
发表于 2009-9-1 16:18:25 | 只看该作者
让离别,都被原谅。
借用你的字。作为评论。
6
发表于 2009-9-1 18:15:51 | 只看该作者
第一次很认真的看完那么长的帖子
蔓延的心痛
7
发表于 2009-9-2 15:38:06 | 只看该作者
呃。。。  看完之后竟然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我的确麻木了。
文笔很正,就像是午后醇香的咖啡,喝下还有阵阵余味在齿间。
我想 阿KAN 和父母离异的故事 可以作为小番外扩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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