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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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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6 01:59: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我住在沧海中的一座孤岛上,这里寸草不生,孤零零的山头往北。渡过茫茫沧海,就是雍州。这里只有我和秋娘,秋娘说你可以给这个岛起个名字,我说,往北,渡过茫茫沧海就是雍州,它就叫雍州岛,秋娘点头说好。
  雍州,这个在我脑海中唯一有印象的名字,即使我不曾去过,我知道,转头向北,渡过茫茫沧海就是雍州。雍州,冥冥中如烙印一般烙在脑中。
  秋娘教我剑术,却不让我叫她师傅,她让我叫她秋娘,秋娘说,我没有教你任何剑术,只是把你忘记的还给你,我问她,我还忘记了什么,秋娘只是转头向北,望着苍茫的沧海抬起手臂,对我说,向北,渡过沧海就是雍州,你一定要回去,在那里找到你的答案,但是要在你战胜我之后。我盯着秋娘手臂的方向,点头说好。
  渡过一片迷茫的大海,就是我答案的所在。
  梦里,有个红衣女子提着一把没有剑鞘的剑,隔着很远问我,沧海向北是哪里,我说是雍州,红衣女子举起剑,走向我,再一次问我,沧海向北是哪里,我又一次告诉她,雍州岛向北渡过沧海是雍州。红衣女子的剑指向我的喉咙,我看到剑以有些泛红,是血染的,我抬起头,只是看不见那女子的脸。红衣女子让我记住,雍州岛向北渡过沧海还是沧海,雍州根本不存在,她让我记住。红衣女子转身消失,只留得一片,模糊的粉红。
  一个蹒跚的老人抓着我的胳膊问我,用悲怆的声音问我,颜寂在哪,我问他,哪个颜寂,他说雍州的颜寂,她在哪,我爬到老人耳边轻声告诉他,没有雍州,沧海向北还是沧海,雍州不存在。老人哭了,瞪着血红的眼睛向北,眼睛慢慢流出猩红的液体,呜咽着说,我已经等她好久了,谁也不知道她在哪,她原来就是住在这里的,颜寂,雍州的颜寂在哪……
  早上醒来,我惶惶张张跑去找秋娘,我问她,秋娘告诉我,雍州岛向北渡过沧海是哪,秋娘散着头发,抬起盈弱的手臂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北边坚定的告诉我,雍州岛向北渡过沧海就是雍州。我满意的点头离去。
  站在山头上,我会望着北边轻声说,秋娘,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到雍州,秋娘说,等到我死时,我问她,那你什么时候死去,她说,等你找到林沧或者他找到你,并且战胜他后,我问她,我什么时候才能战胜林沧,秋娘提起剑递给我,说等你战胜我。我们站在岸边转头向北,隔着茫茫的沧海,望着沧海尽头的雍州。
  我的剑术越来越精湛,秋娘说你的剑路是越来越熟悉,只是剑气还没有和剑融合,只是我还赢不了她。秋娘说这把破杀剑本来就是你的,你只能用它来帮助你找到你要得答案,我点头说好。我问秋娘什么是剑气,她只是告诉我,你只要练好你的剑路就好。剩下的,慢慢你就知道了。
  秋娘让我和她比剑,她要看看我的剑有没有进步,说着她举起秋寒剑直刺向我,慌乱中,我只得用剑挡,却毫无还手之处,秋娘微笑着收回了秋寒剑。
  红衣女子再次出现,问我同样的问题,只是我的手上多了一把剑,破杀剑。红衣女子惊诧的后退,问我这是谁的剑,我无比骄傲的告诉她,你没有看见吗,这剑在我手里,它就是我的剑,我的破杀剑。红衣女子笑了,她说,既然是你的剑,那咱们比试一下剑术,她举起她那把没有剑鞘,被血染成粉红的剑,我看着她和秋娘的剑路是一样的,这样,我必输,红衣女子收起剑,对我说,沧海向北还是沧海,根本没有雍州。她转身消失,只留得“杀气”和一片模糊的粉红萦绕梦境中。
  蹒跚的老人依然用悲怆的声音问我,沧海向北,雍州的颜寂在哪,我拿着破杀剑爬到他耳边轻声说,根本没有雍州,沧海向北还是沧海,雍州不存在。老人哭了,流出猩红的液体,说他已经等了好久,谁也不知道她在哪,她原来就是住在这里的,颜寂,雍州的颜寂在哪……
  滴答,滴答的液体落在我闪着寒光的破杀剑上,嗡,嗡,嗡,破杀剑响不停。老人瞪着血红婆娑的眼睛低声问我,这是谁的破杀剑,我无比骄傲的告诉他,这是我的破杀剑,老人跪下来,用布满老茧的手抚摩我的破杀剑,脸贴近它,猩红的液体淌遍我的剑,顺着剑尖无声的滑落到地上,浸延一大片粉红,嗡。嗡。嗡的声音更大,一声一声笔直的插入我的脑海中,还夹杂着老人悲怆的声音,颜寂,这是颜寂的破杀剑,只是她在哪。我被惊醒了。
  我跑到秋娘房里,取下破杀剑,拿在手里,问秋娘,秋娘这是谁的剑,她说是你的,你的破杀剑,我刚要开口问她,为什么有个老人说这是颜寂的剑。秋娘说,你也该回去睡了。我低头看着我的破杀剑,“杀气”映射在脑中。我点点头,缓缓走出秋娘的房间。
  次日,我与秋娘比剑,仍输,可我能感觉到秋娘的剑气微微有些震颤,我知道,有一天我会战胜秋娘,回到雍州去。向北,渡过茫茫的沧海就是雍州,雍州也就是我答案的所在,我一遍遍告诉自己。
  我拣到了离,一天我站在山头向北望去,低头,看见有一块木版上爬着一个人,漂向岸边,我把他拉上岸,爬在胸口听见微弱的心跳,我知道他还活着。三天后,离醒了,迷茫的问我,这是哪里,我说是雍州岛,他说他从未听过雍州岛,我告诉他这是我的岛,我的雍州岛。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他说别人都叫我离,我也不知道自己真实的名字。我笑笑。我问他在哪里住,他说,我没有家,我住在沧海上,靠打鱼为生,他问我和谁住在一起,我告诉他我和秋娘。他点点头。
  秋娘没有反对离留在这里,这是无比苍凉的说,注定的,注定的,无论几世也改变不了命运,秋娘望着北边说,一切不过玩笑一场。
  我的“杀气”越来越盛,破杀剑的嗡响声经常让我不能睡觉,经常让我头疼异常,红衣女子告诉我,“杀气”越重,剑就需要见血。我只是摇摇头。老人猩红的液体让我还有破杀剑可以舒服一些。秋娘愈来愈颤抖的剑气让我高兴,隔着茫茫的沧海,我仿佛看见了雍州飘渺的景象。
  白天离陪我练剑,秋娘则站在远出看着我们,摇摇头,离开。离总是问我累不累,我摇头说,没有什么比练剑更让我快乐的事了,离笑着点点头。离说。等你回到雍州将一切结束后我们回到你的雍州岛,再不离开好不好,我点头说好。
  离问我,我的破杀剑为何如此惨白,我告诉他,因为这剑还未见血,离惊异的看我。
  直到我的剑抵在秋娘喉咙时,我笑了,秋娘也笑了。她说,你可以离开这里回到雍州,但是要先找到临沧或者临沧找你,并且战胜他时,你就可真正回到雍州了,我点点头。
  秋娘死了,早上我去找她,看见秋娘躺在床上,布满皱纹的皮肤和浑浊的双眼使我震惊,她的手搭在我的破杀剑上。秋娘看见我,对我说,我活了太长时间了,长的连雍州是什么样子都忘记了。她告诉我,我选择了这条路,就注定要孤独终老,没有办法改变。秋娘艰难的抬起手臂,伸出干枯的手指,指向北边说,找到临沧或者找到他,然后打败他,回到雍州,只有回到雍州才能找到自己和答案,然后结束一切。我问秋娘,临沧在哪,秋娘说也许在雍州,也许在沧海上。秋娘闭上了眼睛。
  秋娘和她的秋寒剑一起躺在船上,渐渐远离了她生活十九年或者更长得雍州岛,在寂静的沧海撒谎能够漂泊。我和离注视着她离去。我开始和离等待临沧的到来。
  梦境中那个红衣女子让我用破杀剑和她比试,虽然她和秋娘的剑路一样,可是那粉红的剑变换的让我惊异,我仍旧输。红衣女子总在我输后告诉我,没有雍州,雍州不存在,沧海向北还是沧海。蹒跚的老人,猩红的液体,让我和破杀剑能够舒服一点,淌在破杀剑上的液体顺着痕迹缓缓流向我。老人一遍遍问我,颜寂,雍州的颜寂在哪,我已经等她好长时间了,我只好一遍遍爬在他耳边告诉他,沧海向北还是沧海,没有雍州,雍州不过是世人开的一个玩笑罢了。他抚摩着我的剑,说这是颜寂的剑。老人呜咽的声音和破杀剑嗡鸣的声音长久的响彻在冗长的梦里。
  日子简单的可怕,离会问我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我不喜欢这里,我更喜欢时尔寂静如婴儿,时尔奔涌如洪水的沧海,我会微笑着告诉他,我们很快就回离开。很快。离说等你找到答案,我们就离开雍州,回到你的雍州岛,再不离开,好不好,我点头说好。看着沧海上的烟雾如幽灵般飞驰。我告诉离,我会回到雍州将一切结束。我想起了秋娘,她大概也在沧海中的某个地方等待,等待一切结束。
  终于我不在等待临沧到来,决定离开雍州岛,去雍州寻找临沧,离微笑着说,终于要离开,是啊,终于。
  在离做好船后,我们离开了雍州岛,隔着沧海,我北望,依旧事茫茫的海。
  我们在沧海上漂泊了七天后,我隐约看见了雍州的古塔在雾霭中漂浮于苍茫的沧海边缘,我兴奋的转头向离说,离快看,是雍州的古塔。离平静的说,我看见了,是雍州的古雍塔。我放开离的手,吐出两个字,临沧,离看着我,久久的,忧伤的,点点头。我问他,为什么在雍州岛上不告诉我你就是临沧,离只是忧伤的看着我,叹一口气,说道,在雍州岛上我得却是离,漂泊在这沧海上,我记起了全部,我是临沧,是你要找的临沧。离抽出我的破杀剑递给我,说这是你要过的第二关,我不会任何剑术,我只是个靠打鱼为生的人,你只需要将你的破杀剑刺进我的胸膛,然后继续你的路途,你就可以回到雍州找到答案,然后结束一切。记住,一切不过是虚幻,一切不过是玩笑一场。你要做的不过是让你的破杀剑刺进我的胸膛,回到雍州,找到答案,然后结束一切。
  我站在船头向北望,雍州的古雍塔在雾霭中漂浮。我回头看着离。离坚定的看着我,把破杀剑递给我,说你一定要这么做不可,否则你将找不到答案。
  终于,终于,我的破杀剑刺进了离的胸膛,破杀剑第一次见血,红色的血液奔腾咆哮着喷出离的身体,迅速染红了离的衣裳,染红了船,还有血淌在我的破杀剑上滴进蔚蓝的沧海中。破杀剑嗡响声连绵不绝,和梦境中那个老人猩红的液体淌在我的破杀剑上的声音一样,如同妇人哭泣一般。离微笑着注视着一切。
  离倒在船板上,任血液肆意的喷出,离艰难的转头向北,说,我活了太长时间,长的连雍州是什么样子都忘了,我只能在沧海上生活,哪里也去不了。离微笑着看着我,说,等你把一切结束后,我带你离开,我们回到你的雍州岛,再不离开好不好,我微笑着说好。转头有清明的泪水滴进沧海中。再转头离已经闭上了眼。我真的要注定孤独终老。
  离被我轻轻地放入沧海中,离开我,回到沧海中。黝蓝的海水覆盖了离,离沉浸在蓝色的海水中。我望着渐渐模糊的离的脸,笑容还扬在脸上。有清明的泪水陪着离,离应该不会寂寞吧。我说,离,等我把一切结束后,我们离开雍州,回到我的雍州岛上,再不离开,好不好,模糊中,离点点头。
  我终于踏上了雍州的土地,一种莫名的亲切让我感动,远处有个红衣女子其着马,向我奔来,记忆如同潮水般袭来。红衣女子停在我面前,她带着一把没有剑鞘的剑。红衣女子对我说,小姐,我接你回家,我跨上她的马,回头南望,对着苍茫的沧海微笑点头。
  雍州的中心是孤雍城,城主姓孤,他主宰着雍州的起落。红衣女子将我引入城内。我踏进恢弘的孤雍城,席之而来的是苍凉。城主坐在高高的王位上,对我说到,寂儿,你回来了,我们等了你好久,我抬起头说,孤伯父,我也好久没见你了,孤伯父你和孤落还好吗,孤城主微笑着点点头。孤城主又问我,秋娘和临沧怎么样,我失落的摇摇头。孤城主走下王位,站在我面前,将我搂入怀中对我说,寂儿,回来就好,我们都等了太长时间了,我点点头。
  雍州是富饶的,我和孤落走进雍州最有名的独雍楼,掌柜亲手为我们作了一席宴,饭毕,掌柜说这到宴还没有名字,让我给它起一个名字,我说离宴。掌柜道谢,孤落说,颜,好名字,以后离宴就是独雍楼的独宴,掌柜扣头道谢,我们走出独雍楼。
  在雍州的第一夜红衣女子没有和我比剑,只是一次次问我,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回到了雍州。我说回到雍州是为了回到雍州岛去,红衣女子抬起头,我终于看清了她的面貌,和今天接我回家的女子有着相同的面貌。她说她叫秋寒,是秋娘的妹妹,都是为了我能够顺利回到雍州结束一切。她说,我会保护你结束一切,只是等一切结束后,你将忘记一切过往,回到雍州,注定孤老一生。我点点头,只想着那个说要带我离开雍州回到我的雍州岛,再不离开的人。
  蹒跚的老人一再问我,颜寂,雍州的颜寂在哪,我微笑着看着他,然后告诉他,我就是雍州的颜寂。老人拉着我的手说,你真的是颜寂,我是离,那个说要带你离开雍州的离啊,我惊谔的看着老人,离悲怆的说,颜,我一直在等你,再沧海上等你,等了好长时间,现在你要和我离开吗,我摇摇头说,离,不行,我还没有结束一切,等我结束一切,我就和你离开,离无限苍凉的说,颜,来不及,来不及,现在不走就来不及了。离转身踉跄的离开,说着,我注定要在沧海上等你一世。离消失。
  孤落带我来到古雍塔上,他说,颜,三天后我们成亲,你知道的,你现在回到了家,就不能在离开。我们成亲后,我会照顾你,只有我才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我点点头。转头南望,茫茫的沧海上,还有人在等我回去。
  冗长的梦里,离和秋寒反复出现,我只是一边边告诉他们,等待一切结束后,我会回到雍州岛再不离开。一切结束后,这世上就真的没有雍州了,沧海向北还是沧海。离只是反复告诉我,来不及,现在不走就来不及了,就在也不能离开雍州了。
  秋寒在花园中问我,秋娘在哪,我说秋娘在沧海上,永远都漂泊在沧海上。秋寒苍白的笑笑。她说,你的破杀剑还用的好吗,我点点头。我问她,秋寒,你用的可是秋凉剑,她点点头。我们笑着离开,有些事只有知道的人知道。
  三天后,我即将成为孤城主未来城主夫人,孤城主派人送来了嫁仪衣,血红血红的嫁衣。
  孤城主等不到我们成亲就闭上了眼,孤落坚持成婚,我点点头,说孤落,你真忍心就这样让孤伯父离去,不查出真凶,他惊慌的说,那些不过是无意义的事情,颜,你该准备了,三日后我们成亲。
  我对秋寒和离说,请你们等我一切即将结束,等一切结束了,我们回到雍州岛,再不离开。
  三天内,我做了同样的一个梦,再梦里我记起了前世。
  前世,我是颜寂,我父亲是高高在天上的玉帝,父亲每天忙于政务,北方有虎视眈眈的魔族。神仙的日子让我感到压抑。我想去仙界的尽头,一座孤岛中,那里有莫离,我从小就景仰的莫离,只有他可以当着父王的面斥责他,挥斥方遒。我瞒着父王跑到仙界边境去,这里被莫离改变的景色迷离,大片大片的红色花朵在风中轻柔的跳动。我留连于其中。身后有人问我是谁,我说我叫颜寂,是玉帝的女儿,他笑笑,我问他,你叫什么,他说,我叫离,莫离。莫离因为顶撞父王,被父王贬到这仙界尽头,永世不能回去。真的是莫离,很多年没有看见他了,莫离有一双迷离的眼睛,我沉迷于其中。你该走了,他说,呆在这里是不安全的,我说我明天能来吗,她说,等你来了,我给你看离花,是我种的离花。
  第二天,我又一次跑道仙界的尽头,莫离的岛中,他说,你来了,给你,我种的离花,我微笑着接过,我和莫离坐在房屋顶上,莫离告诉我这里很好,他在也不想回到仙界中了。
  以后,我每天瞒着父王跑道仙界的尽头,莫离的岛中。我问莫离,着岛叫什么,他说叫离岛。
  回到宫殿,父王告诉我魔族派人来言和,父王许诺要把我嫁给魔族未来的王,孤落。我问父王,你怎么可以这样,父王只是哀愁的抚摩我的头说,也许这是你最好的路,以后不许再去见莫离。原来父王知道,知道我每天去找莫离。
  终于,我要离开仙山,远嫁到魔族,莫离还在他的离岛中等我,等我去看他种的离花,我的丈夫气势不凡,只是对王位太过用心,他的父王要把王位传给他的弟弟,在一个魔族扑满大雪的晚上,一个慈祥的老人离开了他精心营造的魔族,孤落更改了诏书,孤落登上王位。
  有一天,我在城外看见了莫离,他忧伤的望着恢弘的城堡,我踏着洁白的雪,来到莫离面前,他说,颜,我来找你,我告诉你父王,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此后我将魂飞魄散,我问他,离,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笑笑说,这是今年最后一朵离花,我看着他怀里一朵血红的离花。莫离说,我来看看你好不好,颜,我要走了,我说,离,我和你一起走,等我。莫离摇摇头说,来不及了,颜,你回头看看。回头我看见孤落裹着裘皮提着剑,孤落说。颜寂,你是我的妃,你不能这样。我抽出破杀剑毫不有余的次进孤落的胸膛说,孤落,你杀死了你的父亲,你要受到惩罚。孤落惊诧的倒地,暗红的鲜血在洁白的雪地上绵延不绝。
  我说,离,我们走吧,离说,颜,不行,你杀了你的夫,你走不了了。这时,我父王出现,说颜,这是你的命,注定的,莫离注定要在沧海上等你一世,你注定在这里,以后的每一世,这里是雍州,你注定在这里忘记全部过往,注定孤独终老,莫离注定在沧海等你,原以为将莫离驱逐到仙界的尽头,莫离的离岛上,以后的每一世,离岛被你更名为雍州岛,你们就不会再见,可是天意难为啊。父王无比苍凉的说,颜,你注定在雍州岛孤独终老。
  我的离魂飞魄散。父王说,这是轮回,你的劫,谁也阻挡不了。你们注定在轮回中错过,你在以后的每世注定会亲手杀死你所爱的人。颜,一切不过是玩笑一场。
  我醒了,穿上血红的嫁衣,带着我的破杀剑,坐上花轿,远远看见孤落在古雍塔上等我。
  当我把破杀剑刺进孤落的胸膛时我没有任何犹豫,孤落只是说,颜寂,这是第几世了,我们还要经历几世,我笑着说,孤落,我们注定如此,谁也没有办法改变一切,一切不过是玩笑一场。
  我要离开雍州了,当我离开,这雍州就真的不存在了,沧海向北还是沧海,雍州不过是世人开的玩笑罢了。离开之前,我来到独雍楼,问掌柜还有离宴吗,掌柜无比苍凉的说,雍州亡了,亡了,哪里还有什么离宴呢,我也该离开雍州了。他问你是谁,我说我是雍州岛的颜寂,他说他从未听过雍州岛,我告诉他,那是我的岛。他好奇的问我,岛上有什么,我说什么也没有,只有大片大片的离花,他问是梨花吗?我说是的是离花。还有一个遗世独立的老妇,等待有人将自己带回那里回到那了里,再不离开。
  我坐上船,脑中一片空白,我知道是什么也记不起了,看着茫茫的沧海,恍惚间好象有人象我微笑。我微笑着回到雍州岛,踏上岛,满眼是大片大片的血红色的花朵,一朵一朵在清风中跳跃。
沙发
发表于 2006-1-25 20:13:56 | 只看该作者


   似乎。雍州就在眼前的。
   喜欢这种描述的过程。
3
 楼主| 发表于 2006-2-9 00:35:15 | 只看该作者
谢谢你能够懂得我要在说什么,真的很感动,还会怀疑自己所写出来的能不能完整表达一种思想,以及某种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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