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来了,很多事都结束在了秋天,我们遇见了很多人,很多事。可是,他们,她们,它们,都全部全部地结束在了秋天。现在是冬天了。
坐在阴冷的房间里,播放着各种有着复杂情绪的音乐,文字也变成了一种享受。看着那些密密的文字,看着它们就像看着自己的掌纹,又或是写满公式的数学笔记,有种经历过的满足感。这样的日子,到底过了多少天?
明明以后的日子要比过往的长了很多,但总是过去的事情来的以期待更深刻。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是朋友。那些笑过的、闹过的、喧嚣的、沉默的朋友。
一个阶段的朋友代表着一个阶段的回忆。北北曾说过:“如果连朋友都没了的话,那,我也不是我了。”轻易地,我能熟练地想起,王君被我抢来抄的作业;晓琴“动听”的歌声;徐杰满世界的柯楠图片以及很好捏的脸……那是一个本来属于我,而我却不属于的班级。总是试图想,如果有一天,我还能坐在第一排,抬着头努力的抄着笔记,吃着零食,写着文字。在广播操后跟着小薇一起去食堂闲逛,向班主任为考坏找理由……那,都是莫大的幸福。现在,我只希望在那个即将来临的日子,为他们祈祷,完成一个我们都将完成的梦想。
那么沉重的梦想。
曾经我说让我们踏着烈士的足迹,曾经我们在国旗下敬礼,那时的我们还年轻。曾经和蜥蜴翘掉一个上午的课,满世界的四处晃荡,那是初二的时候。不知道,她是否会记得。
那个即将来临的日子结束后,这一大段的路走过后,一路上,每一样新鲜事物让我们了解这个世界的美丽与残酷,所有的生命都让我们欢喜与赞叹,所有的经历都让我们发现彼此的眼角眉稍在一点点的变化,有时快乐,有时痛苦,有时幸福……
这是我们的长大。
我想我会在很多很多年以后,在加拿大的屋子里,我到封存中的记忆,回想你们,然后不顾一切的回到这里见你们……
老大的最后一节作文课上,他送了我们一句话:A nice thing about dreams is that they are possible.梦想的最可贵之处在于它们是可以实现的。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我们放弃它,就如同儿时最喜欢的东西。就算再破烂不堪,都不会舍得扔掉。那是信仰。比如,我的信仰,摩天轮。那堂课上,是老大唯一一次说英语,那是我看到最帅气的老大,那是我最后一次见老大。后来,在Q上遇见老大,才得知,他在新西兰已成了家,他不再是我们的老大了。下线时,他说大家依然是如此的过日子,只不过周围的语言不同了。觉得很好笑,想想也是真理,老大还是老大……
活着是信仰,而我们又要为了信仰而活。从我开始写文字的那一天起,生命的信仰变得分明。开始在无数个深夜乐此不疲地在纸上写着,文字成了生命的一部分。初一,已经灯火通明的窗外,跟着西西兴致勃勃的写着短篇;初三,同样的灯火,自己一个人填着对白。
突然的,停下脚步,认真的回想。原来,年少轻狂的我曾为爱,做了那么多傻事,曾经相信永远不远,但发现坚持有点难……
其实,记住一个人,只需要一个轻而易举的理由。比如一个特别的眼神、比如某个特别的时刻、比如某件特别的衣服……于是,我记住了很多人……
当时光呼啸而过,我不在是那个因为在校长面前讲话而发抖的我,也不再是那个迟到了,便希望查迟到的同学,自己也迟到。的我……而我,还是会在伤心的时候强忍眼泪,在开心的时候放肆大笑的我。
我不再是那个伴随着九年义务教育抄了9年的笔记的我,也不再是那个拼了命却输掉一切的我。
只要,还有一个人喜欢,我都会写下去。因为我,是那个以前、现在和将来都在为文字而存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