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洗脚的时候因为穿得太多的缘故,弯下腰便觉得十分吃力.我大声说,以后一定要找一个愿意天天为我洗脚的男人!妈妈大笑,只要你找得到.嘴巴一撅,他不给我洗,我便不嫁与他即是.妈妈说,那么他洗哄你,骗回家了鬼才跟你洗.我说,他不兑现我便和他离婚!如果以后有男人向我求婚,我一定先把他领回家,先给我洗个脚,然后我一定嫁给他!呵.
从前阵了开始去WC的时候都会夹本李碧华的青蛇,已经是重读了.果真男人比女人更了解女人,所以更能写出女人的风致?今天读到白蛇问青蛇,你可否愿意成全我?他是我的,是我先看中的.春情泛滥的时候即使是蛇也同样艳若桃花.
和妈妈一起出去买文稿纸,还有将给米的名信片寄出,已经搁置多日了.前脚刚出门,发现脚上还踩着一双保暖鞋,便转身让妈妈开门回家换鞋.谁知妈妈这时才发现,她也忘掉钥匙了,反怪我为何不带,或者是我催促了她所致.结果我们把门狠狠踹了两脚后便作罢,在门外笑了很久商定去爸爸那里.在小卖部给爸爸打手机,幸好昨天因催促迟归的爸爸而将他的手机多打了几次这才记住.他教我如何搭车,便挂了.我和妈妈又在小卖部门口笑了好一阵.等了很久的25路,坐上车一路说一路笑,仿佛观光去一样快乐无比.妈妈一下子问我她的头发是不是翘起来了,一下子问我她的眼睛是不是肿的,我说她丑她便扭身不愿去了叫我一人独往,我说她漂亮她才愿意继续前行.说是不愿让爸爸的同事看到他老婆如此光景,很不好看.女人总是愿意漂亮而成为男人的至宝才高兴的.后来,我学给爸爸听,我们都笑了.
那一站叫大黄村,在华科的前面还要前面,我指着华科旁边那排小店说,我曾经在其中某家餐馆里吃过.只是我没有说,那个人已经连朋友也称不上了,也不再往来了.倒没觉得多少怅然,太多人都只是蜻蜓点水般的缘分罢了.我明白.差一点坐过站,我站起身看站牌,我大叫,"大黄村"!此时,爸爸在车下很大声地叫我名字,我觉得我们像久别重逢的亲人.我跳下车,跳进爸爸的怀里,双手搂着爸爸的脖子,他把我抱起来.然后我们寒暄的时候,他又将我背在背上,好不快乐.我们勾肩搭背一路说笑,他指着不远处的楼群说那便是他们现在建造的楼房,好高大!妈妈强烈要求不进工地,我们便在街上溜达,晃到十二点才去吃饭.
回头有一个虹景花园,爸爸说姐姐原来就在那里工作过,那个福建男人来找她,后来她就到山东淄博去找那个男人去了,便是结局.我才惊觉,又是山东,居然还是淄博.碎碎的念了些家里的事,我们又聊开了.前边是华科的城建学院,所以沿路有许多餐馆.路边还碰到一个现场素描的,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端坐在那里,一切才刚刚开始不久,才打好框架而已.换作平时,我们是断然会速速离去的,觉得这是缓慢而极其费神的事情.今天恰是为打发时间,便耐着性子细细看起来.我和爸爸交头结耳,说哪里画得好画得不好.我们也不过是外行看内行,指手划脚罢了.我还拿出准备寄给米的片片给爸爸看,那是我画的.爸爸说以兴趣水平来说,还不错.我又翻过来看我写得打油诗,爸爸说是给米的啊,又说我们的名字好相像.他说我的诗写得乌拉稀,连韵也没压,我噘着嘴巴说乱写啦,意思意思嘛!是藏头诗,宇是米男朋友的名字呢.爸爸便详装责备说,让我好好复习偷偷不务正业.呵.半个多小时以后,画成了,那个男子站起来看画,竟说不好.起先还说付十五元买另一幅明星画像,说到后来竟然拂袖而去,理由是画技一般,他乃美术出身自己即可画成根本不是他摆着的效果.画师忿忿地说没有修养,我拉爸爸走开,也说,的确没有修养.既然他自己也是美术出身,便知如此不尊重别人辛苦劳动的成果有多么可鄙.这样的人未来是不会有好的未来的,且知要做事先做人,做人至如此,想不失败都很难了.
我们在一家叫禾美的餐厅吃的,坐在落地玻璃窗边,太阳照在身上十分温暖.点了三个小菜,地菜炒蛋,蒙古牛肉和蜡肉炒泥蒿,除了第一个菜是爸爸推荐,后两个都是我爱吃的.本来我还想点糖醋里脊来着,可是爸爸妈妈都不能吃.这顿饭吃得特别开心,好象很久都没这么一家人坐在一起正而八经吃个午饭了,而且爸爸还笑称我们是客,要招呼好.我很大声地说了许多笑话,心情特别好.这顿饭六十块钱,爸爸把钥匙给我,说最重要的东西不能忘了.我说不要紧不要紧,大不了我们回家以后发现没有钥匙再搭车过来,你就顺便再请我们吃个晚饭好啦!呵.妈妈说我们好象是吃得别人的一样,好不愉快.走出餐厅没多远,是一些贩卖板栗的摊点,爸爸又坚持给我买了一斤板栗,他知我爱吃这个.我像个志得意满的小不点,双手捧着暖和的板栗幸福地走在爸妈身边.
上703,爸爸刷的IC卡,我在车上兴奋地挥手告别,告别了一次,二次,三次,全车人都奇怪地打量我们.妈妈也挥手,说晚上见,待会儿见!靠在妈妈的肩头睡了一觉,听到说到阅马场了便从梦中惊醒跳下车来.
昨晚去看过二伯了,他躺在三医院三楼的骨科病房里,哥哥衣不解带地在那里照顾了两天.他躺在床上还在打着无数的小算盘,我总是忍不住想要笑出来.哥哥后来借了床被子走,从我床上搬下来的.以前高老师说既然你哥哥是武大的,便可以叫他给你帮帮忙嘛,我只是笑笑.他又不是我亲哥,谁能指望谁啊.我当着他的面说卷子我自己买了,在珞珈人,他居然说他也是后来才看到那里有卖.我连笑也没笑,一个在武大读了六年书的人居然不如我这个第二次去的人.不说他了,生气生气.
妈妈在生炉子,煨筒子骨汤晚上给二伯送去.妈妈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嘴上说讨厌他,但也还是会对别人好.我总相信爸爸和妈妈可以在一起过一辈子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他们都很善良很善良.
我在吃板栗,眷写论文.然后去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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