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白。
标题:
当林夕和黄伟文遇上亦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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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氓梦
时间:
2009-7-20 09:41
标题:
当林夕和黄伟文遇上亦舒
当林夕和黄伟文遇上亦舒
转自:《当代歌坛》2001年某一期
作者:Acid
题记:当林夕和黄伟文遇上亦舒 可以是一个更为缤纷的词的世界
一直喜欢亦舒这个女子,喜欢她的聪慧锐利和一针见血,没有琼瑶式的虚无飘渺和风花雪月。亦舒至今写了几百本的小说,现在还在孜孜不倦地写着,这样的坚持和对文字的执迷让我心仪。有一天忽然发现自己喜欢的这个女子居然和自己钟爱的两个词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莫名地就高兴起来。
Part A
林夕遇上亦舒
一 忽而今夏
〈忽而今夏〉里,我遇到丹青,细腻善感有点小心机,还是一个暧昧的年龄,在她17岁的夏天遭遇爱情离别死亡,应付生命中的各种无常,逼不得已忽而长大。
几乎在同一时间,我听到黄耀明,这个形容暧昧的男子用他羞怯的声音唱着〈忽而今夏〉:“……那是某年惊心动魄一个炎夏/无端过去/迷离面孔/像昨天的我/曾相识而难以碰面/然后在今天/再遇/这孤独少年/看见我为寂寞寻觅伴侣/听见我为寂寞寻觅字句……”
这是多年后的“丹青”与17岁的自己相遇,无言以对,面面相觑,孤独是那么深,不管是何时何地的自己,都在为很多事彷徨着无奈着,忽明忽灭,忽在忽亡。
一开始我并不确切地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首林夕的词如此记忆犹新,这并不是他最出色的作品,后来才明白全是因为这部亦舒的小说,它让这首歌丰满了起来,有了画面故事的感觉,让我看到了自己。
〈忽而今夏〉,我以为这只是林夕和亦舒的一个巧合,后来发觉,这两个人都喜欢着张爱玲,在犀利文字掩饰之下,内里都有着悲绝的情绪,这绝对不是一个偶然。
二 要多美丽有多美丽
〈要多美丽有多美丽〉,杨一品医生是个整形大夫,她可以帮别人割双眼皮、换肤、抽脂,她高潮的技术能让别人要多美丽有多美丽。因为如此,所以她并不在意别人外表如何,反而更重视对方内心的修为。
林夕也写了这么一首词(这首歌由彭羚演唱):“即使所有玛利只得一个梦露/始终都要努力叫生命如绿草/能用两脚踏步/都可以跳舞/漂亮地做人一样变名模……不需颠倒世人/真心一样迷人/无论美不美丽也可美丽过这一生/能活到不怕皱纹始终有可能/宁愿再不相信爱神都相信情感/仿佛初生的人/遗忘他生疤痕/完美的信众/总会振奋”
很喜欢林夕的这首词,依然套用了亦舒的概念,把一部十万字左右的小说浓缩成几百字,道尽此中玄机。外表容颜的美丽与否,与心灵上的距离远着呢!而真正爱一个人是会连他的疤痕一同爱上。但常常会被某些虚象迷住了眼,有些人自卑有些人自弃,正常不过,林夕用美丽的文字正在说着这样朴素的道理。
其实细想之下,有可能林夕只是因为喜欢这个书名而写了这么一首词,因为他是一个对美好事物异常执着敏感的人,他直言不讳地说过喜欢亦舒,喜欢她的犀利和通透。其实亦舒是个顶矛盾的人,她习惯用一些简单干净锋利的文字写一个个或缠绵或凄凉的故事,从不在字句的美丽与否上纠缠。但奇特的是,她总爱取一个个美得让人窒息的书名,〈开到荼蘼〉〈蔷薇泡沫〉〈阿修罗〉〈这双手虽然小〉,仅仅是读这些名字就觉得唇齿留香,而当署名变成一首首词当然要多美丽有多美丽。
Part B
黄伟文遇上亦舒
每个人下意识地都会去怀念一些已逝的东西,因为逝去,所以美好,很浅显的道理。所以我在读亦舒〈怀念〉的时候,是准备让自己惆怅一下的,这样可以让自己抓紧眼前的时光,每个人都只能活在当下。
但她说的故事有违我的本意:宋家明是物理系的高才生,因为怀念着过去爱着的一个女孩频频而一直未娶。偶尔一天遇到小利,年轻美丽光芒万丈,似足当年的频频,带给他一瞬间的幻觉。虽如此说,家明却一直下意识地把小利和频频比较,对小利百般挑剔,他一直活在怀念里,频频眼角的皱纹都是美丽的,好在终于有一天他恍然明白,每个人都只能活在当下。
还是一个不错的故事,但当我看到黄伟文的《怀念》(王菲演唱),真让我大跌眼镜:“关起满室/不足的氧气/点着烟蒂/回味你的呼吸/搜索脑里/未完的龃龉/对着空气/还击着你的问题/推辞每次/真实的相聚/困着自己/渴望着你的消息/沾沾自喜/拒绝的魅力/不着痕迹/享受着与你的距离/也许喜欢怀念你/多于看见你/也许喜欢想象你/多于得到你……”
黄伟文说的是相见不如怀念,距离才是魅力。他的怀念绝对不是惆怅的,而是幻想的甜蜜的也许还是自欺欺人的。他总是喜欢条拖一般人的思维方式,他很怪,就像我看到他笑着流泪,是一种极度荒诞的感觉,不按理出牌。林夕与亦舒是一脉相承的关系,而黄与亦舒是背道而驰的关系,他要的是颠覆和破坏。和林夕比词的产量他比不过,但他的写词功力绝不比他差,就这一点怪就无人能及他。
谁是谁的《小玩意》?林自明爱上了导师的女而盛国香,一个美丽又有智慧的有夫之妇。两个人一开始完着你追我藏的游戏,盛没有勇气放弃自己安逸的生活追随一无所有的林。但也许真的有爱情,两个人一时走到了一起,然而无形的生活之手左右着他们丰富的情感和平淡的生活,什么都磨损了,没有了原来的颜色,两个人最后还是分了手。但林却还在那儿兀自想着,是不是自己一时成了盛的玩偶?
而看黄伟文的《小玩意》(彭羚演唱):“今天共处/你将光阴停住/还学陈旧文艺戏口吻细声说/做我内子/想将愿意还是不好意思/回赠同类桥段女主角那一句/让你做主/你用无限浓情蜜意来造迷人玩意环在没名分手指/感觉多么似加冕光圈变天使/你用无限浓情蜜意来造迷人玩意才明白原来在意/一世穿一次小玩意/是女人的大志/给生命线最终找到靠依/然后留下长住你心里最深处是我地址/小小玩意/文着彼此名字/留待明日传颂你跟我这一节完美情事史”
这个小玩意只是一枚戒指,却是女人终生最大的志愿,这与爱情有关、与幸福有关,却与亦舒一点儿关系也没有。黄要的就只是这一个名字,至于对这一意象的解释,他自有道理。
其实现在香港词坛,林夕和黄伟文绝对是两个重量级的人物,而且他们的词风很相似,文字可以瑰丽可以犀利,但林喜欢把一切虚化,留有余地;而黄则很毒,绝对不留余地,所以当他想要颠覆一些什么东西的时候,他绝对不让你看到过去的一点影子。像这样的词还有《小王子》《野孩子》(杨千桦演唱),仅仅是用可亦舒的一个书名。
作者:
宵衣
时间:
2009-7-20 10:22
感谢芭比不会老,伊莎贝不脱稿。我也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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