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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阿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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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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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楼主| 发表于 2004-5-25 20:36:18 | 只看该作者
大宇出品?
22
 楼主| 发表于 2004-5-26 03:43:09 | 只看该作者
紫萱还未作答,但见眼前身形一晃,灵珠已被夺了去。
众人急急上前欲夺回,那人弹自不远处,左袖微微一动,一股刺鼻绿烟自袖中排出。众人皆觉出腿下一软,无奈之下坐倒在地。
定睛看来,那男子身着黑色夜行服,一脸怒须,面色铁青。
这毒如此霸道,莫非是霹雳堂……紫萱轻声道。
霹雳堂。雪见怒目望向那人。你是霹雳堂的狗贼么。
那人面色丝毫不动,许久才缓缓道,那本书册现在何处。
你是什么人,要这珠子与书册做什么。紫萱问道。
少废话,快将那书册交出来,不然老夫将你们碎尸万段。那人口中虽然凶狠,但面色仍是不动。
这灵珠与书册事关重大,我是决计不会给你的。紫萱铿铿的道,脸上毫无惧色。
丫头,你不要命了。说完那男子干笑数声,脸上却似粘了人皮面具,丝毫不动。
紫萱索性闭起双目,打坐调息,并不理会那男子。
那男子一怒下左手伸出,急急的朝紫萱左肩抓去,紫萱一声闷哼,那男子如利爪般的手指深掐进紫萱皮肉当中。
你这狗贼,快快放了她。雪见又气又急,欲站起,却是力不从心。
那男子又是干笑,利爪一松,紫萱顿时昏死在地上。
你们到底说是不说。那男子将双手背去。眼见紫萱左肩被鲜血殷透。
不说,不说,你将我们都杀了,就永远别想得知那书册在何处。雪见急急的喊。
那我就将他杀了,看你是说不说。那男子将利爪伸向我,只觉一股恶臭袭来,阵阵作呕。
雪见脸色大变。你这又是何苦费力,都将我们杀了,也是得不到那书册。
少罗嗦。那男子一声喝,将利爪卡在我的颈之上,稍稍用力,只觉痛夹杂着奇痒自颈处传开,想必那爪也是煨了剧毒。
你快松开,你这恶贼。雪见叫道。
忽自身后传来几声娇笑,道,你这老头,也忒过狠毒了,想要连我哥哥也害么。
那男子手上一抖,似是一惊,问道,你怎地没中我那软筋散。
那软筋散算是什么东西,我根本不放在眼里。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娇笑。
那男子向后细细的打量一遍,道,你,你不是人。
我又何时说我是人了,怪你这老头眼花,还不快将我哥哥松开。
一阵幽香袭来,那老者腕上一松,极不情愿地将爪松开,缩自身后。
一只柔滑的手伸来,在我颈上细细的查看。
你这老头,施了毒在我哥哥身上。另个龙葵挪步自我身前,朝那男子伸出手去。快将解药交出来。
那男子一偏头,并不理会龙葵。
你敢不睬我,不怕我吃了你么,我可是冤魂。龙葵说罢,轻掩口笑起。
那男子又是一惊,定了定神。道,你将那书册在何处告诉我,我自会将毒解开。
你先动手解毒。龙葵道。
当我是三岁小儿么,我解了毒,你们又不将那书册给我了。那男子忿忿的讲。
你这老头,真是讨厌得很,那灵珠书册我根本不放在心上,谁得了去都是一样,不过我是着实厌恶你这般罗嗦,再罗嗦小心我吃了你,再自你身上搜解药,看你还逞强不逞强。龙葵狠狠道。
那男子似是对龙葵也十分的忌讳,低头思索片刻。道,老夫那解药不是谁人都能够解的,只有老夫亲自用三种解药调配而成,方能完全解去毒力。小姑娘,你若答应我将那书册交给我,我便将这干人的毒解了,放他们回去。
龙葵一笑,尖声道,叫你不要罗嗦,你却不听,我就只在乎我这哥哥,他死了,也就和我一同做鬼魂,我不过是怕这毒药将哥哥变做个丑鬼,你若是一味的吓唬我,我就真的将你吃了,这其他人死不死我都不管,反正哥哥是美是丑我都不在乎。快快将毒解了,我还能饶你不死。
那男子细细思索,自怀中掏出数十枚淡褐色小瓶,瓶上隐约刻着“罗”字。我心中当下大惊,这就是霹雳堂主罗如烈么,难怪用毒如此之怪,今日若不是有个不怕毒的龙葵,灵珠纵然是失了,这一干人想必也都丧命在此。
那男子将几瓶药细细的混在掌中,又给几人灌下,只觉一股酸臭自舌尖散开,几欲作呕。
龙葵见众人服了解药,并不做声,立在一旁闭目歇息。半个时辰,渐渐感到筋骨疏通,颈上的痛痒顿除。
龙葵俯身试探了几人的鼻息,又把了脉,才道,你这老头还算老实,将那灵珠留下,你就走罢。
罗如烈大惊,道,你这小儿,怎地讲起话来不算数,那书册……
龙葵却是一变,青面獠牙,神情可怖。
罗如烈惊得连连退步,施展了身形向藤林出口逃去。
灵珠,那灵珠……紫萱不知何时转醒来,吁吁道。
却见罗如烈逃自十步远,一巴掌小物在他胸口前一跳,只听罗如烈一声大喝,右掌重重的拍出,那小物急速的飞来,落在龙葵身前。
是那小猴儿精。雪见道。
罗如烈远远看来,却不敢贸然行进,左右思索,一跺脚施展了身法自藤林出口处离开。
这灵珠到底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那小猴被罗如烈一掌击得受伤不浅,自嘴角处流下道道的血迹。言语之中却颇为得意。
你将灵珠偷了出来,小猴儿,你还真有几手。雪见笑。
若不是我只剩了一成功力,这莽汉又怎是我的对手。小猴儿怒道。一急之下,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快拿金创药来给他服下,他的伤势不轻。雪见向我招手。
别费力气了,那一掌早将他血脉震断了,这小猴儿必死无疑。龙葵道。
雪见瞪视龙葵。
那小猴却是一叹,自展开手掌,灵珠正在其中幽幽放光。
她说得不错,我是命不久矣,这灵珠就让你们拿了去,也算小老儿生前做的一件好事。那小猴声音已是越来越弱。
真是多谢了。紫萱虚弱的答,左肩仍是流血不止。
那小猴儿似要大笑几声,却终于垂下头去,一手掌着灵珠,一手按在胸前。
他死了。雪见道,眼圈一红。
哥哥,却听龙葵自那端叫我。转眼望去,另个龙葵已隐去,蓝蓝的眸当中,尽是迷蒙。
我已无暇管那许多。天色已大亮,紫萱伤势甚重,要尽早赶回安宁村才是。
一路上负着紫萱走得极为辛苦。天色虽然大亮,但藤林茂密,仍是幽暗。行得急了怕牵扯了紫萱的伤,缓行怕误了安宁村的人命。又惟恐罗如烈折回来夺灵珠。磕磕绊绊,终远远的望见安宁村,不禁长松一口气,脚下已不成步,勉强行至万家房舍,见过咏枝,便倒在床铺之上沉睡过去。

又是梦见她。
她细细的梳着我的发,耳边尽是泉水丁冬声,劳累顿除。
你又来了。我说。
她未答,只是梳头。眼前波光澜澜,不见她的面容。
你究竟是谁。我问。
她手中一停,仍旧不作答,继续的梳。
你是谁。
我便是她,她便是我。
她?我疑惑地问。

醒来已是午后,屋外嘈杂。我翻身坐起,见雪见呆坐在一旁。
雪见。我叫。
她一惊,又笑,你醒了,这一觉睡得可真是沉。
我笑。又问。紫萱姐的伤势如何。
她一皱眉,虽然只是皮肉之伤,却也深得很,需细细的调养方可痊愈。
我点头。那万家的病人如何,能治得好么。
已是好了,那灵珠确是神物,紫萱姐借助那灵力稍一做法,那病人就已回复了血肉之躯,如今已经能进食了。雪见欢喜道。
我去探探。我说。

侧厢房中,紫萱斜坐在榻前,左肩处缠了厚厚的绷带,面色苍白。
你来了。她见我,脸上漾出浅浅的笑。
你这伤势,怕是要养些时日才能够上蜀山。我说。
她摇头。这已是耽搁了一天,上蜀山事关重大,明早就得起程。
可你的伤……
无大碍,只是些皮肉伤,只是蜀山派凶吉难测……她又微微皱了眉,极是担忧。
蜀山派一向多行善事,上天自会助他们度过此劫。我慰道。
景天,你是不知,蜀山这劫,怕是……紫萱面色愈加凝重,低头不语。
我正欲答,紫萱却猛然抬头,唤道。景天。声音微微颤动。
我惑,对望着她。
却见紫萱自怀中掏出一本泛黄书册,放在我手中。
这……我更加的疑。
景天,你这就回房去潜心将这书册内的法术记下,能记多少便记多少,即便渗不透也要记,三更时分来我房内,我自会告诉你今后怎样做。她讲,呼吸急促,面色潮红。
这是为何。我一惊。
这便去吧,不要问许多了。她将头偏去,肩头微颤。
这书册便是罗如烈要的那本么。我问道。
紫萱点头。正是。
那么恕我不能从命。我答。
紫萱一震,这又是为何,这书册内的法术博大精深,哪怕只练上那么三成也顶上个蜀山高徒……
连那罗如烈都舍命来夺这册子,想必事关重大,我偷偷摸摸学了来,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紫萱怒道。这般的死板。
这书册中的法术有多少厉害我是不知,但这一路上走来,许多的人都为了求得胜得别人一畴,变得非人非鬼,到处去害人……
好了。紫萱硬硬的将我打断。你不去害人,人家胜过你,就会害你,等你命毙了,就知道你现在满口的歪理行不行得通。
她一急牵扯到了伤口,重重的闷哼一声,额上的汗沁出。
紫萱姐。我慌忙上前。
好了。她摆手,粗粗的喘。我要你学这书册,决计不是要你出去害人,反倒是教你学了这法术,有朝一日去拯救众生。
我讶异,未语。
紫萱看我一眼,道。你以后自会明白我的话,去吧。
可,我天生愚笨……
紫萱劈头就是一巴掌,热辣辣的打在脸上。
她的眼中溢满了泪。怎地这么不争气,要你去学,哪里找出这么一堆的闲话。
我一呆,只得收好书册,缓缓的回自房中。

有朝一日,拯救众生。
那书册中满是记载了繁杂的法术,共是七七四十九式,每式廖廖四句口诀,细细看来,却的确是博大精深,暗藏玄机。
初时的十几式还勉强能够渗透,十四式之后愈加晦涩难懂,勉强记下,却是头痛欲裂。
查看天色已是二更时分,不敢贸然去紫萱房内,细细回想那一十四式,越想越觉心下空明,杂念俱除。索性打坐在铺上,句句的细细研读,涵义竟又和刚读时大大不同。这书册原是越读越深。
到三更时分,仍是不舍将那书册放下,后记起紫萱的叮嘱,才勉强收起,悄声挪步至紫萱门前。叩门。
紫萱也似一夜未合眼,面容憔悴,引我就座。
那册子学的如何了。她问,却不看我。
只有十四式能使出来,其余三十五式只能勉强记下。我答。
紫萱点头。也算不错,今后自会慢慢使出。
后又不语,低头深深思量。
许久才缓缓道,你面向墙壁而坐,合上双眼。
我疑惑不解,却不敢多言,只得面墙而坐。
许久寂静,心中正是百般的疑惑,忽觉自颈骨处传来一股巨大暖流,自全身上下流淌,心下大奇,却不敢贸然回头察看。暖流越积越多,体内躁热难忍,轻将小指一提,指尖所及之处一只花瓶竟碎成粉末,洒在四处。
那一碎,心中的烦恶之意竟大除,颈后的暖流越来越少,渐渐全无。
紫萱长吁一口气,斜斜的瘫靠在椅上。面无半点血色。
你,你这是做什么。我问。
她未答。却问,你可觉身上有了异常的力量。
感觉,果然,体内激荡了一股巨大力量。我惊异。
我将那土灵珠的灵力传给了你,合上那书册上的土系法术,便可大展拳脚了。
我诧异。那土灵珠的灵力?
她点头,闭眼喘息。
土灵珠的灵力失了,就再无用处?我追问。
当然不会,那灵珠自会在天地之间吸取土质精华,回复灵力。她答,脸色更加的不好,嘴唇青紫。
景天。她又忽然的唤我,睁开眼,直直的望我。
我应着,心中甚是担忧,却不敢去扶她。
景天,她低微的叫。一早上蜀山,见了清微道长,你便求他收你为徒。
这,凭我这一点本事,又如何入得了蜀山派。我疑。
自然能入得了,你求便是了。她坚持。重重的咳。
我只得点头。
只后你便求清微道长,许你与长卿一同去寻找剩下的四颗灵珠。
剩下的四颗灵珠?我更加的不解。
她点头。不要问许多了,上了蜀山你自会明白。只是,寻那剩下的灵珠艰险难测,你一定规劝长卿,凡事不可强出头,小心照料自己……
她说着泣起来,泪花打在薄衣上,殷开大片。
我想慰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又道,今日这事,跟谁都不要提起。
我心中疑惑重重,却不好开口去问。
门突然大开。
紫萱姐……话未说完,却卡住。是雪见。
紫萱慌忙擦去脸上泪。道,是雪见,快进来坐。
雪见满脸疑色,未答,也不动。
紫萱牵强一笑。道,景天,快将小葵叫上,天已亮了,我们这就赶往蜀山。

蜀山故道。遍地珍花异草,时有小兽自草丛深处蹿过。一路众人少语。雪见怀中抱着花楹,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紫萱伤口未愈,行起来也是痛,却担忧蜀山,不肯歇下。龙葵向来少语,偶见珍奇花草,也只凑去观瞧一下,便急急的赶路。
后山坡一转,只剩一条一人之宽的小路行走。
初时山侧甚斜,愈行山侧愈是陡峭,行了半个时辰那山侧如刀削一般的笔直,看下去只觉云雾弥漫,深不见底。
众人都低了头缓缓的行,惟恐脚下稍有闪失,送进这谷底。
于峭壁之上约行两个时辰,路面稍开朗,却不如山下那般的青野。稀稀的矮小树木,块块黄沙地。隐约可见高处建着许多的道台,青砖砌成,黄沙之中,甚为惹眼。
后路面豁然开朗,远远可见房舍林立,一笔直高塔直入云端。
那便是蜀山派了。紫萱道,眉头仍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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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5-26 04:33:15 | 只看该作者
你喜欢古龙吗
我很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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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5-28 06:03:34 | 只看该作者
我们这就去告知清微道长那邪……
雪见话未说完,紫萱一摆手,轻声道,蜀山派的气氛不同往日,大家小心些。
有什么奇怪,天下道家都是这般装模做样,小心什么。雪见顶嘴。
紫萱并不气,带了众人小心的向蜀山大门走近。
两名蜀山弟子拦在门前,道,你们是何人,来我蜀山派有何贵干。
雪见急急的插嘴,你们蜀山派就快完了,还不快快闪开,让我们进去见见那清微老头。
两名蜀山弟子脸色一沉,唰的拔出兵器。你们到底是何人,敢对我派掌门如此不敬。
紫萱见状,急忙上前拱手。道,在下紫萱,实在有要事相告贵派掌门,求二位帮忙通告。
那两人脸色又是一变,惊异道,你就是长卿师叔……
接下的话生生的咽了下。
其中一个才怯怯的讲,昨日掌门同长卿师叔一同下山去了,还未归来。
紫萱一惊,不是说清微道长与四长老一同用法力镇住那锁妖塔,怎会下山这么久还不归。
那弟子慌忙摇头,这倒是不知,这倒是不知。
紫萱低头思忖片刻,叫道,不好,怕是那邪剑仙又化做了清微道长的相貌出来迷惑人。
众人均是一惊。
一看门弟子问道,姑娘此话怎讲。
雪见不耐烦。快快让开,我们去找找清微老头还在不在,那邪灵厉害得很,再迟些等他回来,将你们蜀山派杀得片甲不留。
那两名弟子似有些怕了,却仍然不放行,对望着踌躇不定。
紫萱道。不如两位去通报一声,让贵派弟子前去探探清微道长还是否留在法室内,一切就清楚了。
可掌门吩咐,非他吩咐,不得擅入法室……那二人仍是犹豫。
如今事关蜀山存亡,想必清微道长得知此事,也不会怪罪你们,倒是你们知情不报,道长却是要怪罪……紫萱道。
那二人一听,急忙小声商量了,一人急急的赶去通报。
大家焦急的侯着,忽听那端大叫,请几位来无极阁坐。
那清微道长果然有假。几人随了蜀山弟子进了无极阁,见一青衣老者端坐堂中,乍一看与那日蓬莱御剑堂中邪灵所化的清微道人无异,细看之下这老者却是仙风侠骨,豪无那日所现的杀气。自他身边排坐开四位老者,想必是蜀山四长老。
清微道人一见紫萱,面上似闪过一丝尴尬。
倒是紫萱落落大方,拱手道,今日有要事相告,叨扰道长静修,多多见谅。
清微道人回辑,哪里话,不是几位千里迢迢赶来相告,蜀山派真是凶吉难测。
不敢。紫萱道。
我这一出法阵才听闻蓬莱派已经被灭,商风子师弟也已…清微眉心一皱,接下道。可都是那邪灵所为。
紫萱点头,正是,那日我们赶往蓬莱,正遇上那邪灵逼问商风子道长一些陈年的旧事,要不是来人相救,我们怕也已被那邪灵害死。
清微抚须点头,眉头紧缩。
清微道长可知那邪灵是何来头,为何要加害于蜀山蓬莱。紫萱问。
清微一顿,与四长老一一对视,才缓缓说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必隐瞒。那邪灵是我与四长老排出的杂念。
杂念?紫萱问道。众人也皆觉得惊异。
不错。一外形矮胖的老者答。当年我与几位道兄为求速达修仙之境,做法将体内杂念统统排出,却不想体内杂念排出后竟久聚法室之上不散,后竟聚积成了这邪灵,那时这邪灵尚还幼小,法力低微,我与几位长老商议后将它关在锁妖塔之内。谁想,这邪灵竟能聚所有邪气为己有,逐渐越聚越大,最终破开锁妖塔逃出……
这些天我们几人日日在法室内做法镇住锁妖塔,却不知这邪灵竟在外做出这许多的逆事。清微道。
清微道兄,如今如何是好。在座一枯瘦老者问道。
眼下只有速速集齐五颗灵珠封印锁妖塔,再去对付那邪灵。清微答。
可那五颗灵珠在锁邀塔被破之时,不知掉往了何处……枯瘦老者忧道。
众位长老,这可是你们找的灵珠。紫萱自怀中掏出那颗土灵珠,朗朗地说。
那枯瘦老者慌忙站起身接过细细的看,颤声说道,这是土灵珠。
转身又问,姑娘是从哪里得来的这颗土灵珠。
紫萱将安宁村的种种细细的讲了,说到那山下的病人痊愈后,扑通的跪在地上。说,有一事请众位长老责罚。
瘦长老忙扶起紫萱,道,姑娘拣回了这灵珠已经帮了蜀山派的大忙,有什么事请讲。
紫萱转身望向我。
我忙上前躬身。在下不知那土灵珠是贵派的至宝,偷看了与这灵珠一同的书册,请几位长老责罚。
几名长老又是一惊,沉默片刻,清微才缓缓的讲,你可看懂了什么。
之前的一十四式稍稍能够渗懂些许……
几人又是一惊,胖长老颤声问道,你竟能够看懂那书册。
我点头。
几人相视,又是沉默许久。
胖长老缓缓的讲,真是难得,真是难得。
紫萱又是凛凛的望我。
我跪在堂前,向清微拜去,如道长不嫌弃,就收了我这个徒儿,今后自当为蜀山派尽力。
清微半晌未语,长叹一口气,才道,你不同凡人,收徒是不敢当。如是昔日,你如若喜欢留在这蜀山,我们自然是欢迎,可如今蜀山派自顾不暇,少侠就请速速下山吧,我蜀山如能安然度过这劫,你在来做客也不迟。
师门有难做徒儿的才更应尽力,恳请师傅收下徒儿。我又重重的叩。
道兄,这少年资质极好……胖长老道。
蜀山正是用人之时,道兄慎加考虑。瘦长老劝。
其余两位长老也连连点头称是。
清微又是一声长叹,道,也罢,也罢,如你愿意留在蜀山,就暂且留下,不过收徒之事不可提,你不同凡人,清微法力低微,不配做你师父。
我正欲答话,却见清微长袖一挥,道,好了,先将这几位好好安顿下,我与几位长老要入法室内继续做法。
无奈之下,望向紫萱,见她微微的点头。
身后一声闷响,似有一重物飞来砸落地上。
转头望去竟是名丧命的蜀山弟子,门洞大开,走来一与清微同貌的老者,身旁跟着一眉清目秀的青年,正是长卿。
长卿见了那邪灵的异举,又见堂中端坐一位清微模样的老者,不禁一呆,才说出:这是为何。
邪灵见堂中的情状,尖声一笑,现出原形,道,又是这几个小贼坏了我的大事。
清微脸色未动,胡须却微微颤动,道,你这东西,做了那许多的逆事。
那邪灵丝毫不惧怕,道,今日我念你们造我之情,就放你们一命,下次再见,手下可就不留情了。说完身形一闪,了无踪迹。
想必这五长老也奈何不了他。
长卿方才大悟,急忙跪地,道,师父,恕弟子糊涂,将这妖孽当作了师父。
清微摇头。此事怪不得你,那东西邪力甚大,不易认出。你起来。
长卿站起,望向紫萱,欲言又止。望到紫萱左肩的伤,眼里尽是关切。
长卿。清微唤道。
长卿一惊,慌忙作答,师傅。
喊人来将那尸体抬出去厚葬了。清微闭目,须头微微颤动,心中自然是极不平静。
几名蜀山弟子将那尸体抬出去,神色悲戚。那死人被邪剑仙打得面色黑紫,双目未瞑。
无极阁内瞬间静若无人,众人均为那邪剑仙恶毒狂妄所惊。
许久,清微才道,长卿你可是把这锁妖塔的封印之法告知了那邪灵。
长卿又是跪地,叩首道,师傅息怒……
清微长叹,摆手道,也罢也罢,即便你不说,那东西迟早也是知道。
众人又是不语。
清微连连叹息,道,长卿,你这就收拾一下,下山去吧。
长卿面色大惊,师傅,你要将徒儿逐出师门么。
清微摇头,为师是要你下山,去寻那剩下的四颗灵珠。眼前只能先集齐五颗灵珠将锁妖塔重新封印,再想办法去对付那邪灵。
师傅,怎是四颗灵珠,那一颗……长卿疑道。
那一颗已被紫萱姑娘寻到,归还了我蜀山派。清微答道,神色自然,想必心中再无芥蒂。
长卿望向紫萱,目光中满是感激。
紫萱摆摆手,并不插嘴。
天下之大,集齐另外四颗灵珠并非是易事,少则几月,多算难以预料。长卿,这一路上多加小心,遇事忌慌。清微道。
长卿频频点头。
你们几位就随长卿一同下山去吧,蜀山派如今危难重重,不好拖累外人。清微又道。
道兄,这少年……胖长老急问。
这少年资质极高,天下之大,随他遨游。清微并不直接作答。言外之意是应允了我同长卿一同去寻灵珠。
我望向紫萱,她面上微露喜色。
长卿,我已占卜出一颗灵珠落在正南方,事不宜迟,你这就出发。清微道。
长卿领命后,众人告辞了清微与几位长老,自蜀山南山门乘索桥而下,向渝洲方向行去。
刚刚入夜风甚凉,我独自立于船头,细细品那书册中的其余三十九式。
忽觉身后有人,扭转身子一看,是雪见站在船舱口盈盈的向我笑。
雪见。我惊喜。
你怎不早些和我说,我也就不去错怪你了。她仍旧是笑。
我不解地望她。
原是你偷看了紫萱姐的书册,紫萱姐急得哭了,我还当是你跑去紫萱姐的房里轻薄……话说一半,她又轻轻的顿足,道,你瞧我这脑子,竟想些不好的事情。
我大悟,雪见原在心中暗暗的怪我。我笑道,我瞧起来就那么的不地道么。
雪见红了脸,你当自己是什么好东西。说完又扑哧的笑开。
渝洲岸上的景色已是清晰可见,雪见远远望去,面色又是凝重。
观望了片刻,才道,靠了渝洲岸,我想回唐家堡瞧瞧。
这……我顿了顿。
雪见又道,回爷爷的房里看看,就回来。
我无奈,只得点头。
直至靠上渝洲岸,雪见兴致甚好,语笑嫣然。
船靠上岸,长卿与紫萱商议上岸买些淡水与干粮,我与雪见赶去唐家堡,龙葵留在船内看照花楹,众人约定月明之前集在船上,便匆匆的各自离去。
行至唐家堡高墙之外,正欲翻上墙头,却见月光照射地上,映出一包微微泛蓝的纸包,伸手去拿,雪见却飞出一脚,将我手臂踢开,毫无防备之下,手臂阵阵作麻。
你这是干什么。我一惊。
雪见不答,俯下身用兵器挑了那纸包细细的看。
这是唐门的搜魂砂,你如此不小心,如不是我踢你手臂,你早丧命了。雪见怪道。
我憨憨地笑,不语。
奇怪,唐门这般厉害的毒物怎会弃在此处,莫非又有变故。雪见疑道。
走,我们去探探。雪见拉住我右臂一提,跃上高墙。
高处望去,唐家堡内一片寂静,灯光廖少。隐隐可见西南方向一所大宅内灯火通明。
这么晚了,那演武堂内亮着做什么,一定有古怪。雪见轻轻道。
两人前后跃至演武堂檐上,屏息静听,许久过去,房内竟无一声做响。
雪见奇道,这堂中怎么半点动静都无。
话音刚落,只听房内一洪亮声音喝道,房上是谁家的贼子,快快滚下来。
雪见一吐舌,我二人只得乖乖跳下房檐,步入演武堂。
是雪见?一身材高大,武士打扮的男子惊道。
雪见嘻笑着拱手,六叔伯,久违了。
男子并未答,愣愣的望向一旁的一矮小老者。
那老者哈哈大笑,道,雪见,你回到了自家,怎地不告知三叔伯一声,反倒藏在梁下不肯下来。
我自小便觉着这梁上比地下要好,回了家里,自然是要上去玩玩。雪见绕开问话,嘻嘻的答。
怕是又是想偷些什么东西出去。一尖利女声响起,望向说这话的人,正是那日血口喷人的唐芷芸。
堂内众多老者,却无一人出来呵斥这唐芷芸的无礼。想必都是对雪见心存芥蒂。
25
发表于 2004-5-28 07:15:06 | 只看该作者
呵呵.
以前写得长了别人总会骂.
你好象直到现在还是安全的啊.
加油!!
26
 楼主| 发表于 2004-5-28 07:24:27 | 只看该作者
还没到一半,
不想被骂,
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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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5-28 07:55:19 | 只看该作者
加精置顶.
希望你能尽快写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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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5-28 22:13:47 | 只看该作者
雪见也不急,道,芷芸姐姐,我走了这些日子,你却还是不改那臭脾性。说完仍是笑。
唐芷芸一顿足,正欲反驳。那称作六叔伯的男子却道,我们今日这演武堂竞技,究竟是算不算。
唤作三师伯的矮小老者神色一慌,道,六弟,雪见自远处归来,我们还是先将她安排妥当,再从长计议为妙。
那男子却摇头,三哥,这雪见也不算做外人,我看今日这比武,还当接着进行。
雪见问道,这三更半夜,你们比什么武。
矮小老者不语,神色却极为不安。
武士打扮的男子一扬眉,道,今日这比武,胜者来做我唐门的第十六代掌门。雪见回来的正好,不如就下场较量较量,让众位叔伯都来瞧瞧你这些日子出去武功可有长进。
雪见一听,拍手道,这当然好,不过我是女儿家,这样下场动手动脚,未免太失礼数。
矮小老者面上忽浮上笑容,道,雪见出门长了见识,这话说得不错。
雪见又笑道,三叔伯,你这是急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却教你抢了去。
那矮小老者也自知失态,慌忙说道,你说,你说。
雪见一抬手,指向我,我要我夫婿替我跟众位师伯切磋。
众人均是一惊,齐齐的望向我。
矮小老者摆手,不可,不可。
那武士打扮的男子问道,又有何不可。
他不是我唐家人,不可参加比武。老者答。
雪见笑道,三叔伯,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问你,唐门有无哪条规矩里说不许女子弟做掌门的。
那老者略略思忖,答道,并无。
雪见又道,有无哪条规矩定了不许出嫁的女弟子做掌门的。
那老者又答,并无。
雪见又道,我出门在外,仓促之中,没有通知到众位叔伯就急急嫁给了我夫君,今日,我就向众位叔伯赔个不是,众位叔伯不要怪罪侄女才是。说完重重的鞠躬。
那老者面色难看,答到,快起来吧,我们不怪罪便是了。
既然众位叔伯不怪罪我二人的卤莽,也是认了这女婿了,他便是我唐门的人,今日这比武,他是非参加不可,请各位叔伯赐教了。雪见得意道。
我心中暗暗叫苦,这雪见真是难缠。
雪见向我一瞪,你倒是快上前向各位叔伯讨教,怎地这么木。
我只得上前,一拱手,道,请众位叔伯赐教。
那三叔伯一怔,瞧着我手中的剑,却看不出是何家身路数,环顾四周。那众多叔伯只是抱着臂看热闹,并无帮劝之意。心中发毛,却不好萎缩收场,只得硬着头皮应了一声,好,我就领教了。
老者拔出双月斩,连出几下狠招。但唐门向来是使毒擅长,不擅兵器。这几下看来虽狠,但也是败絮其中,不难拆解。
这老者想必是未料到这一变故,自己定下不许使毒的规矩,却是坑了自己。
那土灵书册中,有几招蕴涵了御剑之术,虽不是完全摸透,但只使出几招出来,却也是威力极大。那书册中的剑法看来招式平平,甚是有些愚钝,但却招招平中见奇。以守为攻,攻中带守,稳健十足。
十招里,那老者已步法全乱,招架不住。情急之下一斩直直的攻我下盘,却是虚招,另一斩却横扫过来,我一个闪身用剑将那双月斩一顶,横扫来那斩自剑身处震断。
众人均是一声惊呼,那老者一声惊喝,收了身形,震断的那截兵器直扎进木柱之中没了进去。
雪见嘻嘻一拱手,三叔伯,得罪了。
那老者神色甚是难看,一顿足,却不语。
雪见不依不饶,又上前一步,三叔伯,这比赛的规矩,你是记得吧。
那老者一哼,扭转过头。
雪见伸出右手,面色一变,那掌门令牌还不拿来。
三叔伯嘴唇动了几下,无奈之下,只得自怀中颤颤的掏出一张铜制令牌。
却听身后一女声骂了一声贱人,兵器唰的拔出。正是那唐芷芸。
你敢骂我作贱人。雪见恨恨道。
唐芷芸未答,却将一柄长剑直朝雪见掷了过去。雪见转身闪开,右手一抬,那唐芷芸应声倒地,胸前却是中了一枚墨绿小钉。
六叔伯几步上前,探了唐芷芸的鼻息,叫道,雪见,你怎地这般的心狠。
雪见一伸手,将三叔伯手中的令牌拿在手里,道,从今日起我便是唐门掌门,她要杀我,还能给她留命么。
这几下变故,众人均被惊得大骇。
雪见立在堂中央,四下望去,无一人再敢做声。
雪见不禁得意,端端的坐在堂中高椅之上,道,你们还不拜见新掌门么。
众人互相观望,谁也不肯先行下拜。
这唐雪见做不得掌门。门外传来一苍老女声,转身一看,那八姑婆颤巍巍立于门前。
雪见一呆。
三叔伯急问道,为何做不得。
她并非我唐门骨肉,做不得掌门。这话一出,堂上又是一片惊叹声。
雪见哈哈一笑,讽道,你们这又是玩的什么花样,我又怎地不是唐门骨肉了。
八姑婆手执一只锦盒,这东西,你总认得吧。
雪见点头,爷爷生前记事,全都放在这只锦盒里面。
八姑婆又道,我年纪大了,头昏眼花,小三,你来读这锦盒中第十七张字条。
三叔伯恭恭敬敬接了锦盒,细数到第十七张,大声读来。腊月十八,天降大雪,渝洲永安当铺前捡一女婴,小儿唐潜早逝,膝下无后,遂将女婴过继至唐潜名下,取名雪见。
堂上又是一片唏嘘声,蠢蠢欲动。
雪见呼吸渐急,摇头道,你们又是来骗我,来骗我。
八姑婆道,你爷爷的字迹你自然是认得,小三,你将那字条给雪见看了。
三叔伯将字条小心放自雪见手中。
雪见却不去看那字条,自顾自的发愣。后突然周身一颤,将那字条撕了个粉碎,夺门而走。
我追出,转眼却不见了雪见的踪影。
四下望去,见西首似有身影晃动,急急的追了去。
却见一男子右手掐住雪见的颈,低声狠狠的道,快将那令牌给我。
雪见不语,过了半晌,才道,你这又是何苦。
那男子又将右手紧了紧,你不用管许多,交给我就是。
雪见掏出那令牌,那男子一把夺过,细细看来,仰面大笑。
这才看清,那男子半边脸面似被利刃所伤,狰狞可怕。
雪见道,七叔伯,有了这令牌,他们也未必听你的,你别白费力气。
男子将雪见向外一扔,并不答,将那令牌细细收自怀中。
我一急欲上前扶住雪见。
那男子一喝,是谁。
我胸口顿时一阵刺痛,斜斜的倒坐在地上。
雪见奔过来,看那胸前的毒物,不禁哭道,你怎地这么不小心。
那男子见是我,一哼,我看这小子的功夫稀松平常得很,那老三真是蠢。
雪见哀哀的求道,七叔伯,你将这毒解开,侄女以后定当好好报答你老人家。
那男子并不理会雪见,道,我将这小子救活了,让他与我争掌门当么。
雪见道,我决计不会那样,你将他救了,我们立刻离开唐家堡……
那男子一挥袖,不用废话,我这就去演武堂去教训了老三,不和你罗嗦。说完大步离去。
雪见叫了一声,不见那男子答理。又跪在我身边痛痛地哭。这可如何是好,这毒是七叔配制,我去何处找了这解药来。
雪见,不要哭。我道。胸口那片已不疼。
雪见摇头,你不懂,这毒越是不疼了,才越是危险。几滴冰凉的眼泪打在我面上。
整个身体向飘于地上,无半点分量。突然觉得躁热难奈,突然又觉得四下冰冷。
你冷么。雪见捉了我的手,在手中捂。你冷得厉害么。
我双唇颤抖,已无法回答,只是不住的哆嗦。
雪见又是哭,俯下身子将我抱在怀中,紧紧的用双手索住。
你要是死了,我还怎么活。她戚戚的哭。
液体不住的留在面上,是温是凉都已辨不出。
逐渐没有了知觉。

又梦见了她。
我要死了。我对她说。
那幻幻的倩影映在我眼前,无比的熟悉。
你不会死,这只是一劫。她答。余音渺渺。
可我已中了剧毒,仍然不会死么。我问。
她不答,只是伸了手来抚我的脸,我逐渐笃定。
听见有人急急的唤我。景天。景天。哥哥。哥哥。你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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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5-29 22:16:46 | 只看该作者
猛然睁了眼睛。却是一片荒野之中,龙葵焦急的望我,雪见跪坐在另一端呆呆的哭。
他醒转来了。龙葵欣喜的招手。
雪见急忙俯过来,看我的瞳仁。摇头道,这毒解不了,他醒了也是无用。
我对她笑,依旧无力。
她瘫坐在地,喃喃道,我又何必去争那不相干的掌门,如今却害了你。
姐姐莫怪自己,我有办法让这人活过来。一清脆嗓音响起,一绿衫少女过来轻按我的额,嘴边一颗朱色小痣,时隐在酒窝之中。
雪见大喜,你如能将她救过来……
那女子略略摆手,姐姐莫吵,我将他这毒吸出来,他便好了。
雪见摇头道,这法子我已试过,只是那毒已入血脉……
不碍事。那少女浅浅一笑。
说罢现出一五色珠子于手掌之中,放至我胸前,微微用力按下,那珠子几下放光,剧痛自胸口之上袭来,不禁呼出。
龙葵忙上前,哥哥,你是怎么了,是疼么。眼中尽是关切。
雪见却喜,他知道痛,便是这毒解了。
果然,身上的分量渐渐重了,呼吸渐匀。
雪见探了探我额上的温度,忙向那少女道谢。
不碍事,我这便回了。说完扭转身子就要离去。
能否留下姓名,你已经救了我两命。我唤住她。
她脚步一顿,柔声说道,你记得便好。说完快步离去。
哥哥,你怎么样。龙葵问道。
没事了,只觉得浑身酸软,两腿无力。我说,心念一转,又问道,你不是守在船上,怎地来了这里。
你们走了一个时辰,那花楹便不肯安分,趁我没在意逃了出来,我远远来寻它,却见雪见小姐抱……她一停,又接着道,和哥哥一同向这边挪来,哥哥已是昏迷不醒。
我转头望向雪见,见她裙衫之上挂满了草枝泥土,想必偕我来这里,也是吃了苦头。
她却一瞪眼,看什么,我还没骂你,你怎地那么不小心,如不是那姑娘,你就丧命在此了。
我笑,不回。
龙葵也是笑,道,雪见小姐,我们这回怎么办,那花楹……
雪见低头略思,道,那花楹是灵兽,自会找到我,我们还是尽快回到船上,月已当空,紫萱姐与长卿大哥怕是等着急了。
三人缓缓向渝洲岸边行去,渐渐不觉腿上无力,晕眩之感也渐除。脚下逐渐行得快了,不多时就远远望见那船泊在江上。
长卿焦急在外张望,见我们,急忙迎了过来。
去了这久,我与紫萱还当出了什么差错。
雪见快语将唐家堡的变故讲出,紫萱连连摇头,你们也太过卤莽。
船行二日后,长卿占卜出雷州方向遗落一颗灵珠。船便在雷州码头靠岸。
远远见城门之上悬着一张官帖。上书,近来雷州境内妖孽横行,雷州百姓需夜间闭门关窗,昼夜燃烛,不得外出。
长卿紫萱相视不语。雪见却大叫要寻一处客栈,这一路确是劳累。
沿路打听了客栈方向,寻了过去,一进门便有小二迎出来。想必这雷州闹妖怪,无人敢来,客栈生意冷清,偶见几位客人,已是欢喜至极。
那小二引了我们至楼上客房,道,这几位客官,天黑之后万万不可出这客栈,这些日子雷州闹妖怪闹得厉害。雪见挥挥手,去吧。
那小二又紧紧的叮嘱几句,方才离去。
小睡片刻,再望窗外,却见天色已暗,太阳西沉。
出了房门却见龙葵立在门前,神色古怪。
小葵,你站在这里为何,怎不进去说话。我问。
哥哥,龙葵唤道,我这是越想越怕。
怕什么。我诧异。
刚才哥哥要是死了,便又会变做鬼魂,被无常抓去投入轮回井,小葵找了千年才找到哥哥,你如转世,小葵不知又要找到何时,才能再见哥哥一面。说完那蓝眸之中,泛出点点泪花。
我这不是没事,不要想那许多了。我慰道。
龙葵却摇头,哥哥,你不知,你是人我是鬼,人鬼殊途,我们还是要分开。那脸庞在烛光之中模糊,郁色却弥漫。
小葵,只要心中时时刻刻念着,我兄妹定不会分开。我答。
哥哥,你能拉拉小葵的手么。她将一手抬起。
可,你是没有身体……我疑道。
哥哥也说了,只要信念强,什么都会成真。她答。
我迟疑着将手伸出,缓缓的去握那只虚无之中的手,将手指围拢,竟触到了那手,冰冷的手。
哥哥,小葵再也不想同你分开。她泣道。
我笑。小葵,哥哥也不想同你分开。
好一个兄妹情深。一声喝,那只手又幻入了虚无之中。
却是雪见立在门前,气急的瞧着。
雪见,你这又是干什么。我无奈道。
雪见重重的一捶门边,转身奔走。
外面夜色已来,我急忙去紫萱房间,紫萱长卿秉烛夜谈。
雪见跑了出去。我说。
二人面面相觑,紫萱道,定又是你将雪见气了出去。
我尴尬不语。紫萱忧道,这天已黑了,雪见独自跑出去,怕是会有危险,长卿,你同景天出去寻寻雪见,寻见了劝她回来,这人生地不熟,雪见性子又急,怕是会有麻烦。
长卿应了,我二人急急寻出客栈大门。却见那街上妖孽横行,长卿施了法将我二人护体,妖孽远远看见不敢上前。
我心中极是焦虑,这满街的妖怪,雪见一人跑了出去,真是危险。
这诺大的雷州,我又去何处寻了雪见回来。漫无目的的在众多街道之间寻,连个人影都不见。心下越来越急。这雪见真是任性。
隐约听见西南方向传来争执之声。我与长卿急急找过去。
一绿衫背影映入眼中。声音清脆,道,你偏缠着我干什么,快快让开。
对面是一长翅小怪,邪邪的笑道,你这就跟我回去了罢,跟那些人打交道有什么好。
你这妖真是难缠,我自愿与人交往,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绿衫女子气道。
你莫不是被他们抓了把柄,威胁你与他们在一起。那妖并不气馁,猜道。
你快些走吧,我还有事要办。绿衫女子不耐烦。
我这千里的追着你来,哪里会那么轻易的走。长翅妖说着伸爪拉那女子。
慢动手。我叫道。
那妖一惊,望向我二人,见我二人用法术护体,急忙退到远处。朝那女子叫道,与这些人一道,终会害了你,我回灵山仙人洞苦练法术,练至仙境,便回来救你。他日再见。
说完朝南方逃去。
那女子不语,一声长叹。
姑娘,这雷州闹妖怪,这么晚了不好一个人出来。我说。
她看我一眼,纯的笑容又在嘴角漾开,道,你二人又出来做何。
我们出来是寻一个朋友……我说。
是个女儿家。她问。
我点头。
这么晚了,你怎么让她一个人跑出来。她问。
我低头不语,心中惭愧。长卿问道,这位姑娘,你有无看到一女子……
她略略一挥香袖将长卿的话打断,道,你们回去吧,明日再找也不迟。
我大喜,你是看到她了,她安然无恙么。
她点头。顿了顿,又讲,她被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救走了。
我诧异,正欲追问。
那绿衫女子道,好了,你们这就回吧。
无奈之下,只得谢过了向客栈方向行去。行几步,再回头一看。那女子已经了无踪迹。

雷州客栈,雪见依旧没有回来。那绿衫女子虽然讲了雪见并无危险,心中却仍是忐忑。
正想着。门一动,紫萱手执蜡烛,走进来。
紫萱不容我问候,径直的说,景天,你究竟是怎样想。
我不解的望她。
她又道,我问过小葵了,雪见是生了你二人的气,才跑了出去。这小葵与雪见,你究竟是倾心哪个。
我顿时心下大乱。许久才嗫嚅道,这一路与雪见共患难来,早已将她当做了最好的友人,小葵等了千年,我虽不记得以往的旧事,但也为她的情谊……
好了,景天,你心中是难断,我也明白。我奉劝一句,小葵无论怎样也是鬼,人鬼不能同处,她时常伴你身边,耗损你的阳气,长久下去,你的身子吃不悄,会拖垮。
我心中如刀缴,虽心中明白,嘴上却仍辩道,小葵心地善良,决计不会害我。
紫萱摇头,景天,你是不知,做鬼要生活在世间,就必须吸人元气,小葵虽不是故意去害人,但无意之中却仍在伤人。
我未语,心中难过。
紫萱又道,更何况,小葵是双灵体,另个灵似乎怨气极大,做鬼的怨气越大法力就越高强,如我猜得没错,强的怨灵迟早会将弱的吞掉。
我一惊,可她们是一体,又怎会自相残杀。
这就是人与鬼的不同,景天,你还是劝劝小葵,早些投入轮回井,转生去吧。
我呆住。长久的说不出话。
紫萱见我的情形,叹一声气,走出房门。
夜已深了,却愈加的难以入眠。辗转反思,终决定去探探龙葵。
走至龙葵门前,犹豫了好一会,才敲门。
谁。她马上答道,似乎并未歇息。
我踏入她的房中,却见她神色慌张。
小葵,这么晚了你还未休息。我问道,一眼却看到她手中提着一只包裹。
那是什么。
没有什么,哥哥,你快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寻雪见小姐。她慌忙将包裹藏进身后。
我上前伸出手去。
她犹豫片刻,还是将包裹递入了我手中。
我看来,竟是她的一些衣物饰品,以及日常杂用。
我诧异,小葵,你这是要走么。
她的眼泪洒洒的落下。哥哥,你让小葵走吧,我在这里,只能是害了你。
我摇头,你这又是干什么,雪见走了,你也走。
她哭道,都是我累得雪见小姐出走,我看见哥哥心急的样子,我的心特别的痛。雪见小姐是生了我的气了,如我在哥哥身边,她定不会回来……
小葵,我怒道,不要在胡说了,你独自去哪里,你不声不响的走了,我就不心急么。
她坐倒在塌上,泣不成声,我是鬼,不能够与哥哥永远的在一起。
你忘了昨日你我的约定了么,不是说不再分开么。我几乎是吼了出来。
龙葵似乎是一吓,停了哭声,呆呆的望我。
又落泪,哥哥,你不要动气,小葵不过是想要哥哥幸福……
我的心肠顿时又软下来,不忍看见她哭泣的样子。小葵,你留在哥哥身边,直到我命休的那一天。
她点着头,拼命的点头。
我叹了一声,你这就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
说完退了出来。回自房中,倒在塌上,混沌睡去,一觉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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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5-30 06:46:10 | 只看该作者
和众人商量过,决定分头去找雪见,留意灵珠的消息。
一路逢人便问,细细的描述雪见的身高形貌,却皆回答无。午时烈日当空,按约定回了客栈之中,长卿与紫萱已回来,都答仍未有雪见消息。
三人做在桌前要了小菜,等了一个时辰,才远远见得龙葵回来,走到近处一看,却是那个灵体又出来作祟。
她依旧是媚笑,歪靠在椅上,道,这许久没喝新鲜的血,真把我饿坏了。
三人均是一惊。你吃人了。我怒道。
她一挑眼,你这是凶什么。
长卿额上已暴起青筋。
紫萱见这形势,急劝道,慢动怒,我嗅得她身上并非人之血气,她是吃了动物。
我与长卿心中均是一宽,却也是不悦。
她见这些人都漠然对她,一声娇叹,道,这雪见也真是……说完瞟我,却不接下去。
紫萱训道,小葵,你快些讲了出来,大家找不见她都急得很。
龙葵面色一板,我就是不说又怎么。
我强压怒火,道,小葵,你就快些说出来,这雷州妖孽横行,雪见怕是有危险。
她才不会有危险,找了个比你牢固的靠山,逍遥自在。她酸酸的讲。
小葵,你就快说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劝道。
她装腔舒了几口气,才道,我见她与雷州刺史的公子在一起,那公子似乎有什么灵力,能够除妖,长得也还不错,那唐雪见见了这人厉害就挪不动步子,正在那儿谈婚论嫁呢。
紫萱向我这边望一眼,道,小葵说的这人兴许就是昨日救了雪见那人。
我点头,又问道,现在雪见在何处。
她一皱眉,你还要寻她回来不成,她水性扬花朝三暮四……
长卿怒道,你休在这儿胡说,快快将实情说了。
她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之上,娇声说道,这走了一上午,我还真是累了。说完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我不去理会她,对紫萱长卿说道,既然雪见与雷州刺史的公子再一起,定是在刺史府中,我这就寻了去。说罢站起身子。
龙葵才慌忙叫住,你急什么,我刚才也是想进去看个究竟,可那守门的不让我进去,拿着几柄大刀凶得很,你这么卤莽的去了,怕还未见得到唐雪见,脑袋先教人割了去。
紫萱摆手喊我坐下,小葵说得也有道理,此事当谨慎。
我坐下思索片刻,道,夜探刺史府。

天色黑下,我四人赶往刺史府。
那府邸果然是守卫森严。我四人屏住呼吸提了身形向那府邸深处探去,这宅子极大,需细细记路才好寻得退出方向。
厅廊之上二丫鬟对话。
……那姑娘真少爷的意中人么,我怎地从来未听到他人提起过。
我看那女子生得妖媚,怕是妖怪迷惑了少爷。
怎会,少爷天生灵力能够除妖,又怎会被妖怪迷住。
不与你说这些闲话,我这就去少爷房中送茶喝。
四人一对视,远远的跟了那丫鬟。又走过两截厅廊,过一座石桥,才见那丫鬟轻叩一间高宅。待那丫鬟退下后,四人才聚在那宅前的怪石碓中商议。
那便是刺史公子住处了,我们如何是好。我问道。
这么闯进去决计不行,不如先听听动静再做打算。紫萱道。
众人未语,算是默许。
紫萱又道,那雪见机灵得很,我们得多加注意,别让她察觉了动静。
众人点头,俯身来自房下。
……你若是为我报了仇,我自然会嫁你。
正是雪见。我听这话,不禁周身一颤。
紫萱望我一眼,示意教我莫动。
一男子声音答道,那是自然。
长久未语。却听雪见幽幽道,答应我报仇的还有一人,却不知在哪里快活自在。
我心中一阵愧疚。
雪见又道,你为何偏偏要娶我。
因为你是不怕雷电的女子。那男子答道。
雪见惊异一声。屋外众人也均现诧色。
我本是有一未婚妻子。
雪见又是一惊。那……
那男子接下道,她自小伺候我衣食寝行,日久我们便互相倾心,我去求了父亲让他许我二人成亲,父亲死活不应,并将我二人拆开。我觅死寻活,几月下来折腾得无半点人形,父亲看不下去,渐渐的也就应了。我二人便定在四月十日成亲。
雪见未语,那男子顿顿,又说,婚前不久的一天,我在后花园乘凉,困倦之下竟昏昏睡去。睡梦之中突然感觉一东西坠入我口中,慌乱之中,我未弄清那东西是何物就吞了下去。
过后我感觉也无任何异常,也没去看大夫。自那日之后,我日日夜里作狂,手指间竟能放出雷电来,初时打烂些家中的物事也就罢了。哪想成亲那天,我竟狂性大发,手指放出雷电,将我那妻子活活的劈死……那男子讲到这里已是痛不欲生。
雪见啊的一声,显然是大为惊异。
说来也怪,我身上出现异像以来,雷州突然间众妖来袭。我每晚身上狂热难去之时,便去街上斩杀妖怪。昨日遇上你,也并非是救你,那时我人鬼不辨,若不是你不怕那雷电,我怕是将你也……
那这雷州的百姓……雪见疑道。
我父亲生怕我狂性大发之时伤了百姓,便张榜出去,告知百姓不许夜间出门,这许多日子以来,实属万幸,无一百姓受难。
原来你
只是因我不怕你身上那雷电……雪见道。
雪见姑娘,我……
好了,雪见将他打断,你只要将我的家仇报了,我就是做牛做马也情愿。
周围远远的传来声音,初时还轻微,逐渐的强烈。四人慌忙回头望,却见众妖闯进刺史府,朝这间别院袭来。
妖气甚重,雪见姑娘,我出去看,你在这间屋子里不要出来。那男子道。
那男子一开门,却愣住,还未见过这许多的妖怪。地上,空中,密密麻麻的集了满眼。远处似乎仍有妖来袭,耳中扑满了沙沙声。
那男子勉强使出几闪雷电,击毙几只妖怪,却也无济于事。
我四人急急的奔出,可面对这众多的妖,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却见长卿手执一符,点燃化灰,抛向众妖之中。那些妖声声怪叫,碰触到那符的,均化作一滩脓水。其他的见此情形,都止了身形远远的观望。
那会使雷电的男子乘势又放几闪雷电,几只妖又怪叫着丧命。
那剩下的妖见着形势,都急急的散了去。
那男子呆了片刻,方才问道,这几位是。
长卿拱手道,我们是雪见的友人,深夜来贵府叨扰,真是抱歉。
那男子摇头,哪里哪里,要多谢救命之恩。说完疑惑的望向雪见。
雪见经适才那一变故,极为恐慌。定了神才说道,长卿大哥,是你们来了。
紫萱忙上前安抚雪见,你这就同我们回去,这雷州妖孽横行,极其危险。
雪见却偷眼望向我。我不理他,却对那男子讲,这雪见任性,给公子添乱了。
雪见却叫,你来做什么好人。
紫萱劝道,雪见不可胡闹,这惹的乱子已经够大了。
雪见一吐舌,不语。
长卿道,公子见谅,我们刚才来寻雪见,无意间听了你家私事。
那男子摆手道,不要紧,不要一口一个公子的叫,唤我云霆便可。
长卿又是一拱手,恕我多事,你吞下那东西,是何时的事情。
那男子稍稍一思,答道,是三月二十八。
长卿与紫萱对视。长卿缓缓道,不瞒公子,在下是蜀山弟子,此次下山便是寻我派遗失在外的几颗灵珠。
云霆神色顿时变得极为恭敬,忙鞠躬,原来是蜀山的大侠,失敬,失敬。
长卿摆手。我根据公子吞下那东西的时日,与发狂时的症状估计,那吞下东西,极有可能是我派遗失的雷灵珠。
除紫萱外众人都是一声惊呼。
长卿点头。
雪见插嘴道,那可如何是好,要得这灵珠,不是非将云公子的肚子剖开不可。
紫萱斥道,雪见不可胡说。
云霆一听这话,面色更是大变。
长卿急慰道,云公子不必惊慌,我自会做法将你腹中的灵珠引出来,不伤公子分毫。
那云霆却低头不语,许久之后才答,若是昨日,我得知有人能将我恢复原状,定是欢天喜地的受了。可今日,我不能答应。
长卿大出意料,这是为何。
几位刚才也看了,我雷州现在妖孽横行,已经到了惊人的地步。我若是失了灵力,别说是保护雷州百姓的安然,就是连自家性命也难保……
长卿笑道,公子,你有所不知,这雷州之所以会众妖来袭,全因你得了这灵珠。
这是怎讲。云霆问道。
五灵珠乃世间罕有的至宝,我蜀山不慎将这五颗灵珠遗落,天下无论是人是妖都对灵珠垂涎三尺,得知云公子得了这宝物,自然会群集来夺宝。我想在过几日,不仅是妖聚得越来越多,连人都来暗算你,将这雷灵珠据为己有。
雪见道,原来都是这灵珠惹得雷州不得安宁。
云霆思索片刻,答道,好,就请大侠做法将这灵珠引出。
长卿眉眼顿开,做了法,自云霆身中吸出一放着淡蓝异光的小珠,细细的收在了怀中,向云霆道谢,多谢,贵派上下感激不尽。
却听身后一声,那么想得灵珠么。
这人来得无声无息,众人皆未发觉。
回首一看,竟是当那魔剑的男子。这许久不见,他仍是冷色薄唇。身形萧瑟。
长卿唰的拔出剑,你是何人。
紫萱急拉住长卿,这是那日在蓬莱御剑堂救得我们几人的那位……
那男子却不屑,就凭你,也想与我打斗么。
长卿气急,却被紫萱拉住。
男子转望向我,这灵珠,你本是有一颗。
众人大异,我急忙摆手,这事不好乱讲,我何时有灵珠。
我说有便有。男子冷着眉眼,威慑。
他右袖一动,地上现出一绚目法阵。自这里去,可寻得一颗灵珠。他道。
这……我疑。
这法阵通往神魔之井。他答。
神魔之井。紫萱惊道。是神界与魔界之间的通道么。
正是。那男子望向紫萱。紫萱别转过头,不去理。
自这条通道去往神界,去找看守神树的神,可得灵珠。他又道。
神界魔界只一步之遥,踏错一步,便是坠入魔界,永世不得超生。他阴森的讲。
你们是去不去。他问道。
当然是去,为拯救天下众生,蜀山弟子当万死不辞。长卿侠义道。
男子一声冷笑。凭蜀山小派,也敢谈拯救众生,真是笑话。
你虽救了紫萱,我当对你前恩万谢,可如今你出言辱我师门,我就是让你杀了也决不忍气吞声。长卿大怒。
男子并不理会长卿。向我道,这一去,你自然什么都悟出。
我不解,他却已淡去。
听紫萱慰长卿道,你这又是何苦怒呢,师门重任在肩,凡事要忍。
雪见却蹲下细看那法阵,这法阵到底是进不进。
众人未语,片刻,长卿道,我一人进去,你们回蜀山等我消息。
紫萱急急摇头,不,长卿,我二人说定了生死相随,我决计不会离去。
长卿望向紫萱,眼中尽是柔情。
雪见笑道,你二人缓些再卿我,我也是要随你们去的,只是不知那剩下的二人如何想。
我心中暗笑,这雪见明明是不气了,还要撑面子。
我与小葵也同去,有什么事情大家也是个照应。
长卿点头,好,我们这就踏入法阵。

你来了。她轻轻的笑起。清风吹抚耳畔,莺歌飞飞。
这是在何处,怎会如此美。我问道。
你又不记得了,瞧你这一身尘土。她道,手指轻擦我的面颊。
我累。我倒在她的膝上,说。
你不累又怎会来我这里。软语在耳边转,惬意。
忽然身上奇痛,我惊醒。却见龙葵在身前焦急的叫我。
你可算醒了。她喜道。
这是何处。身旁到处散放异光,晃得睁不开眼。
这便是神魔之井,我们踏入这里,你与雪见、长卿大哥都陷入幻觉,我同紫萱姐无计可施,只得用咒将你们击醒。龙葵答道。
我四下环顾,见长卿已回复知觉,打坐在一旁,雪见仍是昏迷。
景天,你这是为何,这是为何……雪见喃喃道。
雪见,我过去唤她。她却一掌打在我身上,自小佩带的玉佩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心中极是疚急,向龙葵道,小葵,快将雪见也转醒过来。
小葵应了,施法将雪见击醒。
这是何处。雪见迷茫。
我们被神魔之井的强大灵力所扰,产生了幻觉。我答。
她又看脚下碎裂的玉佩,这不是你佩在身上的,怎会。
我笑,你做了梦都要来打我。
她面上一红,不语。
几人环顾这迷离四周,不知该去向何处,又不敢轻易动身。这前后两方均有强光照射过来,脚下之物也能够反射光芒,人处在其中只觉得头晕目眩。迎着强光望去又似乎哪里都不见尽头。
紫萱忽然道,我们向那边走。
众人均疑,望她。
她道,神界光明,魔界阴黑,乍看来这前后都是强光照来,魔界本无光,自然是反射了神界的光过去,神界本身的光加之魔界反射来的光,自然要比魔界亮出许多。这前方细细看来比后方亮出许多,我们沿着此路行去,估来不会走错。
一行人听紫萱道来顿时大悟,忙用手遮了光朝前方行去。行约半个时辰,只觉脚下一空,似跌落到万丈深渊,心中极为恐慌,这一落,却不知是何境地。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5-30 11:38:37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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